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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哭無淚,抓著勇哥的衣角求他,「勇哥,你再幫幫忙,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他撒開我的手大口喘氣,說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張強回來了。這孫子也是,怎麼碰巧這時候回南京了?幹他孃的!
勇哥剛說完,手機響了,他驚魂未定摸出手機,翻開蓋子「餵」了一聲,「張強,你小子在哪兒!」
手機裡傳來很嘈雜的聲音,「勇哥,昨晚你找我去了?我媳婦剛給我打電話說這事呢,你怎麼不直接用電話聯絡我?」
勇哥一拍腦門,說忘了忘了,不好意思,你現在在哪兒,我帶個病人過來給你瞧瞧。張強說我還在南京機場,等我回來再聯絡你吧。
我全程黑著臉,等他掛完電話就說,「你有他電話怎麼不打,還帶著我瞎轉了一整個晚上?」
勇哥說,「他們這一行吃的是陰陽飯,接觸多了很晦氣,我怎麼會存這種人的電話?不過張強倒是有我電話。」
既然聯絡上了張強,我們就不著急了,勇哥帶我去鎮上吃完早點,搭乘大巴返回縣城。下午一點,勇哥又接到張強打來的電話,張強說自己剛下飛機,已經到貴陽了,馬上就坐車上我們這兒,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大半夜還找去他家了?
勇哥把手機遞給我,讓我跟張強說明情況。
簡單瞭解完情況,張強說你等著,兩個小時後我會到勇哥的漁場。
四左右,我見到了張強。和想像中不一樣,張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面板有點黑,瘦高廋高的,人很精神,生著一對小眼睛,眯起來很猥瑣,和我想像中從事這一行的人有很大差別。
走進辦公室看完那段錄影,結合我的講述,張強給出了明確的判斷,「你的確被下蠱了,是不是癲蠱還不好說,這段時間一定要禁慾,剋制情緒不要激動,蠱毒一旦開始發作,就會越來越頻繁,等到蠱毒深入內臟,會導致精神錯亂,就算不把自己折騰死也會徹底變成個大傻子。」
我流著冷汗點頭,勇哥沒好氣說道,「這小子發瘋這麼明顯,不是癲蠱是什麼?」
張強反駁道,「蠱的種類有很多,一部分患者症狀比較類似,如果是癲蠱,葉尋應該會渾身發冷,畏光,還會渾身發抖流口水,癲蠱的症狀是持續性的,不可能一會兒清醒一會迷糊。」
我問他,如果不是癲蠱,又會是什麼?他笑笑說,「你別急,我只是撈偏門的中間人,自己又不會解蠱,只能結合客戶的症狀給出大致的判斷,然後再幫客戶請靈婆或者蠱師一類的人。」
我急道,「強哥,我的蠱到底有沒有辦法解啊?」
他說,難!
我急了,問為什麼?他不是中間人嗎,應該認識很多厲害的法師之類的人才對。
張強訕笑道,「小老弟,不瞞你說,我認識的法師和神漢不少,可蠱師嘛……咳,你也知道苗疆的大環境,苗人分為生苗和熟苗,懂得養蠱解蠱的都是生苗子,生苗子排斥漢人,一般不會幫外人解蠱。而且苗疆三十六峒,每一峒傳承的法門都不一樣,不是同一個傳承的蠱師,就算答應幫忙也未必知道解蠱的辦法。」
他告訴我,苗疆蠱師很神秘,性格乖戾陰狠,外人不好相處,你的蠱又比較麻煩,要對症下藥,必須找個正經的蠱師才行,這可能要花點功夫……
我頓感絕望,一屁股坐回椅子渾身發抖,急怒攻心下腦子又開始迷糊,忽然站起來,磨著牙朝他惡狠狠大喊,「你怎麼可能沒辦法?你特麼故意不幫忙是不是,你就想看著我死啊,呵呵,好啊,老子拉你一個墊背……」
昨晚那種眩暈感又來了,暴怒湧上心頭,腦門子都紅得發燙,視線蒙上一層血糊糊的陰影,「嗷」一嗓子撲過去咬人。
「臥槽,怎麼說犯病就犯病啊?這尼瑪還了得,小張你先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