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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父母都說,跟著賀騫搞事業準沒錯,饒是讓他自己在美國瞎盪悠,早就開始跟一幫鬼佬xd,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賀騫回國的時候,安泳也回國開始搞電視行業。
賀騫曾經在酒後,放下豪言壯語:
在這個紅塵跌宕的時代裡,要以單薄的個人之力推動整個電影藝術史往前邁出一小步,百年以後,才不算白活。
安泳自然不能落了老朋友的下風。
不過清醒時的賀騫,極少說這種輕狂的話。
他太自律了,太克己了,甚至不允許自己輕易放縱。
所以今天,安泳真的是滿心好奇。
此時,他一支煙到盡頭,攆滅菸頭,看向彷彿陷入沉睡的男人,問道:「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賀騫睜開眼臉,專注眼神透著嚴肅。
安泳笑著指了指他手臂內側的一個貼紙:「這東西啊,真的很準。」
賀騫經他說,才抬起左手,看了看貼在手腕內側的白色貼紙,上面如一塊方糖,是檢測的小盒子。
「所以?」
安泳點了點他:「你可是對那小孩兒動了凡心了。」
他輕嘆,「難得啊。」
賀騫一直沒在意這事,稍稍一看,才道:「這東西準?」
他之前就聽安泳提過會在節目設定一個測試動心資料的儀器,今天戴上的時候,都不覺得會準。
愛情是這世界上最不受控制的東西,能憑藉所謂的指數來洞悉一個人的愛意?
賀騫對此嗤之以鼻。
安泳倒在椅子裡,誇張地拍了拍心臟的位置,調侃:「反正準不準,你心裡都有鬼!」
賀騫未做聲,空氣沉默半截,他才道:「你搞的什麼遊戲?」
語氣充滿嫌棄,似乎為那些過世的影視圈先輩感到不值得。
安泳笑得直起身子:「怎麼了啊?我不是搞得很好?拜託你和cp異口同聲誒,這叫什麼?心照不宣的默契?」
賀騫踹在他的椅子上,給他踹得晃了晃,淡淡地強調:「他有名字,叫莫念。」
安泳哈哈大笑:「我知道,我請的嘉賓我能不知道?!再說,你要真覺得遊戲無聊,你早撤了,你還擱哪兒陪坐著呢?」
他抬起一根手指,遠遠地比在賀騫眼睛上,「bro!one was shot by cup&039;s arrow !」
賀騫恍若未聞,仰天看著房頂的花紋。
熱帶風情的曲線總是異常迷人,卻也異常繚繞彎曲,似乎是引人入局的迷宮。
安泳不緊不慢地點了第二根煙,倒是拿出點節目製作人的魄力來:「你還不回去?你當我節目來旅遊的?」
賀騫並未理會,他需要一點時間,可能是消化剛才那頓沒吃飽的晚餐,以及寡淡卻回甘的普洱茶。
亦或是,哭也動人,笑也動人的某個人。
煙點燃,安泳看他一副要在這裡睡覺的模樣,「哦,我想起一件事剛就想跟你說的。」
賀騫回神:「嗯?」
安泳道:「剛我助理來說,從下午開始節目裡和微博上,你的那些顏值粉啊腦殘粉罵我節目,不過主要是罵你cp,莫念,罵得還挺難聽。」
隨著這句話,賀騫漆黑的眼眸聚焦在他臉上。
整個人的姿態也從放鬆慵懶瞬間切換到警惕,放下雙腿坐直了身體。
安泳似乎剛想起來一般,隨口道:「對了,莫念好像是拿了手機去看,然後就一直沒出現在鏡頭裡。聽我助理說,搞不好會看了你粉絲罵他的話去哭了。」
話到這裡,賀騫猛的站起身,居高臨下,如鷹隼般的眼神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