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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靳朗伸手要碰到陸謙的時候,陸謙說話了。
「出去…」陸謙背對著靳朗,低聲的下逐客令。
「……」靳朗愣了一下,以為陸謙害羞,想到昨夜大膽熱情的人,現在背對著他不肯轉身,他就覺得他彆扭的可愛。
「謙哥做過就不認人啦?」靳朗故作委屈的抱怨。沒想到一句話惹的陸謙勃然大怒。
「你說甚麼?」陸謙轉過身,面色鐵青的看著他。靳朗一絲`不掛的只包著被子跪坐在床上,被陸謙冷漠的態度給嚇了一跳。
「我…沒說甚麼…」靳朗覺得氣氛很奇怪,這不是恩愛一夜之後該有的反應。謙哥在生氣?為什麼?
陸謙掃了一眼靳朗,發現他身上有一些可疑的紅痕抓痕,他撇開視線,不敢去想像自己是怎樣禽獸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昨天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陸謙嚴肅僵硬的問。
「………」靳朗被陸謙的氣勢嚇到:「…啊…是你…是你說「我們來做」的…」像做錯事的小孩在推卸責任,小聲地把事推到陸謙頭上。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才正在犯下大錯。
果然如此,就是因為自己的要求。
「…我喝醉了你不知道嗎?」陸謙一把火燒上來,他幾乎是惱羞成怒:「你怎麼不拒絕?」他瞪著靳朗;「你怎麼…這麼…不自愛?」
你怎麼不把我推開!你怎麼不離開!!
「……」靳朗瞪大眼睛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你甚麼意思?」
「我不跟別人發生這樣的關係。」陸謙說。他再度背過身去,不看還裸著在他床上的男孩。
「這樣的關係?」靳朗皺著眉,不懂陸謙的意思:「你說清楚,甚麼樣的關係?」
「就是金主與…的關係…」陸謙低吼出來。他一口氣憋在心裡,這樣的一個事實,刺的自己心疼。
「……」靳朗懂了。「金主與鴨子的關係?」他不敢相信陸謙會這樣說出來。他輕聲地問:「你…覺得髒…?」
靳朗腦中閃過一個個他們相處的細節,那個溫柔和煦的謙哥、那個只吃自己做的青椒茄子的謙哥、那個總是誇張的贊自己是繪畫天才的謙哥、那個站在他這邊說咱們就不原諒,然後一直替他鋪路回家的謙哥、那個昨晚喊著只要靳朗的謙哥…嫌他髒?
靳朗全身發冷頭暈目眩,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想要解釋,想要問清楚:「我…我沒有跟過別人…你…別嫌髒…」靳朗又委屈又氣。他安靜了幾秒鐘,還是氣不過,他朝陸謙大吼:「你這人怎麼…怎麼這樣啊…」他氣得連罵人都找不到詞兒。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是鴨,也是你買的,怎麼吃了一口又嫌棄,沒這樣的呀…
陸謙拳頭緊握,指甲掐進掌心。是!他是覺得髒。他自己就是髒的中心點。不但自己髒、還糟賤別人,弄得別人也髒。
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你先讓我靜一靜…」陸謙再次下了逐客令。
靳朗眼神黯了下來。謙哥終究是噁心他。
男孩裸身下床,他盡力讓自己即使光著身子,也還是抬頭挺胸,勉力維持住最後一絲驕傲。
開門。走出去。關門。
陸謙聽到門外一聲巨響,貌似是有人踢翻了小茶几…
靳朗離開後陸謙關在房裡,說是要思考,腦子卻完全糊成一團。從那聲巨響之後的幾個小時,整間屋子都很安靜,沒人來打擾陸謙,但是他依然甚麼頭緒都沒有。甚至到後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開始為什麼生氣。
宿醉的頭疼加上莫名其妙來的突然的一場情事,讓他方寸大亂。他應該一酒醒就抱著靳朗說對不起的。他應該抱著他、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太珍惜他了,才不願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