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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香抬起臉,取下了臉上的眼鏡,「wensy,你比我想得堅持的要久啊。」
「對方應該是沒有具體意願想進行合作,只是讓他們家的大公子出來歷練一下。不過聽前面幾家的反饋,這個丹尼爾很難搞啊!」
她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結果怎麼樣?」
溫歲正對上她的目光,「丹尼爾約了我們晚上聚會,」她停頓一下,意有所指,「邀請我們夫妻。」
「你們夫妻……」宋禾香咀嚼著重複了一遍她的這句話。
她到底不是周肆,暴露之後沒有任何的緊張,反而乾脆笑出了聲,「是和阿肆一起嗎?那你去,到時候回來報銷就行,幾個年輕人玩得開心一點。」
溫歲緊緊地注視著對面女人的臉,想要看出一些倪端。
可是宋禾香的每個表情自然又舒展,帶著份篤定,甚至讓她都開始懷疑自己。
她果然還是差得遠呢。
兩個人面對看著對方,溫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只覺得自己憋著一股勁,渾身都崩得很緊,攥著的手心都在出汗。
「溫經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反倒是宋禾香先開口,她往後半倚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擺弄著手腕上的翡翠手鐲,「說吧。」
溫歲嘴唇抿成一條線,仍然緊盯著對面閒適的女人。
她能問什麼?她如果真的開口問,才搞笑。想到這裡,她站起身準備開口道,「既然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宋經理。」
「沒什麼想問的?」宋禾香這才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她的神情和周肆幾乎一模一樣,溫歲在心裡默默地想,還有那眉眼,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自己怎麼從來沒發現呢?
溫歲搖搖頭,「沒有。」
「這樣啊,」宋禾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又笑了起來,「難怪吸引阿肆。你沒有想問的,我有。」
「你有打算出國嗎?」她看著溫歲,「我們家計劃他讀完大學就送他出去讀書,他目前比較想去瑞典,你陪他一起出去。」
溫歲反問道,「阿肆有這個打算嗎?」
「你有,他就會有。」宋禾香又往後靠了一點兒,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周肆現在眼裡都是你,你如果提議要讀書的話,他肯定去。」
「這樣麼?」 溫歲不可置否。
「沒錯的話,你比他大了六歲,應該更加成熟。到底是繼承他爸爸和我的這個禾平重工,擁有男人一輩子都追求的名望和地位,還是去追夢,」宋禾香凝視她,一雙和周肆完全相同的鳳眼像是要看穿她的想法,「對他來說更加好呢?」
溫歲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講,繼續按照自己的邏輯問道,「那周肆是什麼想法?」
宋禾香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回答,一時間有些悻悻地挪開視線,「他肯定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我支援他的想法。」
「你確定你這是為他好?」宋禾香有些激動地坐直了身體,「阿肆還是學生,沒有踏上過社會,他有些理想主義我還能理解。你呢?已經工作好幾年了吧,你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弊嗎?」
「人生是周肆自己的,他有權利選擇自己要做什麼,」 溫歲絲毫沒有露怯,直直地迎了上去,「我沒有權利為他做決定。」
她視線落在宋禾香臉上,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宋禾香哪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他為自己的未來做決定?按照他的決定,他去瑞典專心跟著別人學畫畫,畢業以後呢?去給人家打工,做原畫師。」
「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他追求這些,但是人到底要做什麼,自己心裡要有計量。」
溫歲皺了皺眉頭,「宋經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