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第1/3 頁)
間房的分配,荔知和荔象生都是單獨一間,嘉穗和荔慈恩同住一間。
荔知所住的房間恰好就在謝蘭胥旁邊,聽說是為了謝蘭胥特意空了一間出來,最後便宜了荔知。
其實她背上的傷,並不嚴重。魯從阮沒能狠心下重手。
上過藥後,荔知已經感覺好了許多。
第二日,雞一打鳴,荔知就起床了。她正打算外出去尋李管事,問自己的差事如何安排,門外就響起了輕柔的敲門聲。
荔知從敲門聲猜到來者是誰,趕緊過去開門。
門一開,果然是謝蘭胥。
謝蘭胥雖然換了一身衣裳,但還是平民所穿豎褐,只是布料全新,料子看上去也比平常的豎褐要軟上一些。
“殿下有什麼事嗎?”
謝蘭胥手裡拿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隔著一段距離,那獨有的苦臭味已經衝入荔知的鼻腔。
“你要去哪兒?”他問。
“去找李管事——”荔知說,“昨日他還沒有分配我差事,我打算去問問他……”
“先把藥喝了。”
荔知接過謝蘭胥遞來的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自認已經算是能吃苦的人了,但眼前這碗藥,怎麼聞著比普通的藥還要苦臭呢?
“吃不下?”謝蘭胥盯著她。
荔知怕他疑心,連忙說:“吃得下!”
她深吸一口氣,以壯士斷腕的心態一口悶完碗裡的湯藥。
“喝完了……”她一張臉皺成苦瓜蛋,齜牙咧嘴道。
謝蘭胥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只剩荔知端個空碗在原地發愣,他是來幹嘛的?這碗她該還給誰呢?
她走出屋門,嘉穗正在院子裡踩滅幾簇飛出爐子的火星,看見荔知端著碗出來,一臉高興地小跑過來。
“小姐!”她一激動就喊錯稱呼,“你喝完藥感覺怎麼樣了?”
“本來傷也不重,吃了藥更沒感覺了。”荔知寬慰道。
“那就好,昨日見你臉色蒼白,我心裡好是擔心……”
“沒事的。”荔知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只是辛苦嘉穗了。”
嘉穗反應過來荔知是在說她準備這碗藥辛苦,連忙揮手解釋:
“不是的,我熬藥一點也不辛苦。倒是殿下……是殿下天不亮出去,親自採的草藥。”
“你說,是殿下出去給我採的草藥?”
嘉穗點了點頭。
荔知暗自吃驚,正想說些什麼,李管事大步走進院落。
“還有兩個呢?”李管事皺眉環視四周。
“這裡——”
荔慈恩和荔象生兩兄妹分別從自己的房中走出,看上去是剛剛收拾好的樣子。
“嗯,人都齊了。我和你們說說在這馬場的差事。”李管事點頭道。
“管事請說。”荔知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馬場就這麼大,活雖然多,但是簡單,你們就把那些馬想象成你們照顧的主子就好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先來的人,還是不懂,再來問我。要是被我發現誰在這裡偷奸耍滑,惹是生非——別怪我向都護府打小報告!”
李管敲打完四人後,分別安排了他們的差事。
嘉穗是洗馬,荔象生是訓馬,荔知和荔慈恩則負責馬廄的清掃工作。
李管事分配好差事,四人立馬上值。
荔知和荔慈恩工作的馬廄離住的地方較遠,好處是離得遠沒那麼臭,壞處是每日起得更早,要步行兩炷香時間才能到達工作的馬場。
按李管家的說法,從明日開始,他們所有人都要寅時就起床。
一旦遲到次,就會打回都護府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