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2:插翅難飛(1)(第2/4 頁)
帝微末之時便不離不棄,一路與之出謀劃策,生死與共。可謂是有勇有謀,有情有義。封后後,也是愛民如子,尤其注重天下學子的教育,封后第一年,皇帝便在皇后的勸諫下,建立了國內第一所女子官學。
女子官學招收的第一批學生便是皇親國戚,不是皇帝所收義女,便是皇后的親妹妹。
即便是為了攀龍附鳳,也有好些富貴人家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官學。
如此一來,京中女子讀書蔚然成風,爭相以考入官學為榮。
今年初,皇帝在皇后的諫言下,對女子放開科舉限制,現在女子不僅可以在後宮為官,也可在前朝任職。燕國女子,無不以當今皇后為明星。
同皇后的德行與遠見相比,她出身上的瑕疵便沒有多少人關注了。
“眾愛卿請起。”皇帝淡淡道。
朦朧的月光混在亮如白晝的燈火中,為皇帝的面容蒙上一層淺淡的白色光影。
皎潔,蒼白,不可捉摸。
百官習慣了皇帝喜怒難辨的模樣,不敢有絲毫造次,規規矩矩地落座。
“今日是除夕宮宴,大家盡興宴飲便可。”皇后笑道。
皇后安定而平穩的聲音讓大家鬆了口氣,殿內氣氛這才融洽起來。
百官爭相向龍椅上的帝后二人敬酒祝賀。
酒過三巡,皇帝已露出厭倦神色。
謝蘭胥握住荔知的手。
“還要加班至多久?”他哀怨地看著她。
荔知笑了笑,反握了握他的手,說:“想走了?那便夾一筷魚肉餵我。”
夾一筷魚肉罷了,謝蘭胥想也不想照辦,不成想魚肉剛至荔知嘴邊,她就險些嘔吐出來。
荔知已經轉過身去,謝蘭胥還怔在原地,殿內的百官已經比他更快地意識到了什麼,拿著酒盞的放下了酒盞,正在說話的也閉上了嘴,眾人不約而同屏息凝神,閉上了嘴一致豎耳傾聽——
“皇上,還不叫太醫?”荔知用一張繡有曇花的絹帕捂著嘴,提醒道。
謝蘭胥這才回過神來:“太醫呢?!”
傳召太醫的時候,謝蘭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臉上倦色一掃而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直至太醫院院使匆匆趕來,把脈後一臉喜色地跪地行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已有兩月身孕——”
一石驚起千層浪。
謝蘭胥猛然起身,而殿內眾人旋即跟著太醫一起跪下祝賀。
“兩月?你……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謝蘭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彎著腰把手放在荔知肩上,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此時的他倒不像個喜怒不定的帝王,只是個最符合年紀的愣頭青。
“月份淺,容易弄錯,我也是昨日才確定的。”荔知笑道。
謝蘭胥抿了抿嘴唇,似有千言萬語一起堵在了喉嚨裡,反倒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後,他忽然彎腰,一把抱起了荔知,大步走出了甘露殿。
留在殿中的官員面面相覷,但很快,他們便相互恭祝了起來。這皇后有孕,對社稷後繼無人的憂慮便能放上一放了,至於忽然離席的皇帝和皇后——哎,大家都習慣了皇帝旁若無人的偏愛,也無所謂了。
謝蘭胥抱著荔知上了龍輦,又將荔知一路抱至未央宮中。
荔知哭笑不得:“現在還不放我下來?”
謝蘭胥頗有主見,堅持走至大床邊,才將她小心翼翼放下。
“我聽人說,越是月份淺的時候,越要小心。”謝蘭胥說,目光定定地停在她還看不出變化的肚子上。
他像是還在夢中,半信半疑地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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