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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配色,便知是最知情識趣的人物。何況他長得面如美玉,目似朗星,活脫是個偶像派明星。
正在心裡暗暗讚歎,忽見賈珍與賈赦賈政匆匆迎了上去,執禮甚恭。探春忍不住朝著自己的腦袋拍了一記,此人還能是誰?必是當今四大郡王裡最年幼的北靜郡王水溶無疑!
他怎麼會來?探春心裡更加狐疑,秦可卿不過是賈府的重孫媳,就算水溶的祖父與賈代化有袍澤之誼,秦可卿也只是他的晚輩,完全沒有必要降尊迂貴吧?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撓了撓頭,再度投目看去,卻不防水溶也拿眼掃來,不由得大吃一驚,朝他瞪了兩眼,才猛然醒悟,急忙縮回簾子裡。隔著厚重的簾子,彷彿還能感覺到水溶那灼熱的目光。
心臟有些不爭氣地跳得飛快,她揪住胸口的衣服,彷彿這樣就可以讓心跳平復下來似的。悄悄地掀起了簾角,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水溶的方向,卻見他臉上含笑,眼睛卻朝著自己的方向,頓時嚇得扔下了拽著的簾子,不敢再動。
掀起另一邊的車簾子,遙遙瞧見賈府女眷的車駕緩緩駛近,忙把賈寶玉頭一個得力的小廝茗煙叫來。他看到馬車裡的探春,眼睛瞪得跟銅鈴樣大:“三姑娘,你、你……怎麼在這裡!”
探春差點甩他兩個耳刮子,賈寶玉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樣的場合,竟然還有閒功夫大驚小怪!若把那頭幾個重量級人物惹來,賈府三姑娘的名聲,可就大了!
好在茗煙還算機靈,拿眼四面一掃,才垂頭恭敬地回道:“三姑娘,二姑娘四姑娘都在那邊兒。”
“嗯。”探春點點頭,吩咐他把馬車悄悄往西邊兒趕過去一點,才偷偷地下車。這會兒人都聚在水溶那裡,倒替她創造了一個機會。
忽然覺得背上一寒,忍不住回頭,卻見水溶的目光,正投向自己的方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這人被這麼些馬屁精圍著,居然還能分心他顧!探春心裡暗罵,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直走到女眷堆裡,方鬆了口氣。
心裡還不忘自我安慰:他堂堂一個郡王,自然不會和女孩子計較的。再說,這是他們賈府的事兒,人家又不是狗,不至於會拿著耗子管閒事。
“三妹,你臉色不大好,怎麼一臉的虛汗……晚上沒睡好罷?”迎春關切地問。
都是被水溶給驚的!探春用袖子拭了拭,趁機下臺階:“嗯,是啊,半夜被驚醒了,便沒能睡下。”
靈堂裡卻有個小女孩身著素服,摔帳哭靈,分明是以秦可卿的女兒自居。探春忍不住奇道:“沒聽說蓉大奶奶有女兒啊……”就算是私生女,也不合這麼大吧?
迎春低聲解釋:“你來得晚了不知道,原是蓉大奶奶身邊的小丫鬟,自願以女兒身份哭靈的。身邊還有一個大丫鬟,當場觸柱身亡了。”
小丫鬟?正想著,那人便微微側頭,露出一張清秀的小臉來。原來是寶珠!再遊目四顧,秦可卿身邊最得力的丫鬟瑞珠,卻沒有蹤影。
“咦……瑞珠呢?”
“我們來時,瑞珠已是觸柱身亡了。”
“啊?”探春頓時覺得心跳如擂,那瑞珠竟然忠心成這樣?
瑞珠——寶珠——賈珍——賈蓉——秦可卿……五個人串成了一條線,探春的想像力發揮得無比遼遠。可惜這個時代不能口無遮攔地把八卦事業發揚光大,那些無數香豔的畫面,只能在心裡沉澱。同時沉澱的,還有那股說不上來的傷感。
正文 第十七章 明珠來投
秦可卿的喪禮,極盡奢華。連一向疼愛重孫媳婦的賈母,也在背後微詞了兩句,大意便是按著輩份兒,場面不該撐得這麼大。可賈珍卻像是著了魔似的,一意孤行。但凡所有,沒有不肯拿出來的。單隻為了喪禮上的名氣好聽,就拿出三千兩銀子給賈蓉捐了個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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