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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下明白過來,一向不過問軍政事務的陸父,怎麼會突然主動參與議會的換屆選舉。又為什麼為人處世一向都雲淡風輕,卻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因為此事與譚家結下樑子。
雲落只好把對長輩的感謝訴諸於陸安歌:「等回了家,記得替我謝謝陸叔叔。」
僅僅幾個小時過去,雲峰被星際執法帶走的訊息在s區不脛而走。那條訊息裡,幾乎s區所有能在議會裡說得上話的家族都參了一筆,要他交出雲落,討一個說法。
這樣大的事,但凡仔細想想,都可以明白,這絕不會是一個區區中校能完得成的手筆。
這些人不過是看準了雲落與雲峰之間的親緣關係,將這一個大難題又剛剛好地丟到雲光啟的頭上。
畢竟,雲光啟才是繼雲峰後最有可能坐到議會軍事主席位置的候選人,幾乎不會有第二個選項。他這個攤子處理不好,那這群人自然有理由讓他的任上得不那麼順利。
一時之間,對雲落「大義滅親」的討伐聲,幾乎響徹整個s區。以雲峰為中心的權利大廈一瞬變得岌岌可危,好像只是他雲落一個人的一念之差。人人恨之入骨,視他為拔而後快的眼中釘。
目標精準至雲落一人,顏家、陸家,甚至連彌隅這個只是從f區來到這裡的alpha,也是隻字不提。
他們必須從這些人裡挑出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成為眾矢之的,儘可能集齊最為完備的力量,一擊致命。
而顯然,一直和雲家走得有幾分疏離的雲落,是最為合適的目標。
那封像極了彈劾信的末尾,署了長長的一大片人名。赫然在首的,是姓譚的一眾人——彌隅的那一槍之仇,雲峰的譚副將也要算在雲落頭上。
雲光啟風風火火地走了。
再回來時,已是幾個小時之後,看起來和議會的那群人周旋花了一番功夫,顯露出幾分疲態。
幾個年輕人依舊等在他的辦公室裡,似乎在他不在的時候私底下商量過了什麼,此時個個端正了神色,只等他重新坐回他的位置去,有話要說。
雲落順手接了一杯熱水,輕置在他面前:「沒少聽我的壞話吧。」
雲光啟食指和拇指在鼻樑處輕揉著,幾不可聞地輕嘆口氣。
雲峰出事,動搖的不只是雲家,更是整個s區的根基。若s區就此變了天,從此再無人許他們一個萬人之上的地位。
因此,那群傢伙們對著雲光啟必少不了一通口誅筆伐。就算沒有任何一條法令能定雲落的罪,也一定不會讓他在s區過得痛快。
雲光啟陷入兩難境地。按照聯邦議會的規定,如果有多數人同時發起彈劾,無論是否有確鑿的依據,都不能草率了事。
如何全須全尾保下雲落無事,叫他焦頭爛額。
「爸,」雲落的視線落在雲光啟眼角的皺紋,輕聲問他,「國那邊,您打算怎麼交代?」
除了他們幾個,雲峰具體做過什麼,至今無人知曉。家醜不可外揚,此時的形勢下,縱然是雲峰有錯在先,但也非必須要國知曉。
雲光啟思索片刻,答道:「等國內部塵埃落定,聯邦再出面。」
百廢待興,人心俱疲之時,聯邦作為債權方,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算入駐了對方的政府,迫使國的政權改朝換代,只要雙方停戰,偃旗息鼓,就會被終於從苦海里掙脫的人民奉為天降的救世主。
雲峰起初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可這樣趁人之危的手段,雲落在與人的關係中尚且不屑於用,更何況是上升到國略的高度。
「國的人民有權利知道真相,」他斬釘截鐵地說,「他們所蒙受的無妄之災,聯邦逃不了幹係,姓雲的也一樣逃不了幹係。我們不能做了那樣的虧心事,又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