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臨走的時候，他說雖然沒能回家，卻很高興，至少，他認識了這些江湖朋友。焦不平走的時候，留給了張天翼一本小冊子。&ldo;這是舍弟對於火藥的一些研究心得，上面記載了各種火藥暗器的製作。看到它，就會想到舍弟。&rdo;張天翼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幾人相繼走了，而張天翼、王長命、李嘯遠和小玉姑娘也踏上去襄鄧的路。

十幾日的時間，張天翼似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王長命看的出來，張爺心中還有一絲絲傷痛，那傷痛很深，極有可能是他一生的痛楚。不過，能這樣快恢復，也足以讓王長命嘆服不已。

李嘯遠和小玉兩人並騎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張天翼和王長命則跟在後面，越走天氣越熱，不知不覺中，夏天已經來臨了。

這裡離戰爭越來越遠了，沿途可以看到有耕作的身影，卻大都是一些衣不蔽體的年邁老者和年紀不已的婦女，一些七八歲的頑童，則在田梗上玩耍。

經過的一些集鎮，街道和店鋪大都冷冷清清。

連年的戰爭，征夫、徵糧、徵稅，米價飛漲，想吃一頓飽飯都成了一種奢望。他們的銀子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五兩銀子。&ldo;長命，還要走多久才能到你的家鄉？&rdo;

&ldo;最快還得有半個月的路程！&rdo;王長命嘆息著道。&ldo;將馬賣了怎樣？&rdo;他問。張天翼看了看四匹馬，點點頭，&ldo;也只好如此了！&rdo;

幾天後，他們只有兩匹馬了。其中一匹是張天翼的黑馬，另一匹則是小玉騎的。&ldo;如果還有殺手生意，我也去做！&rdo;李嘯遠看著天色說道。

張天翼笑了笑，那笑容裡滿是苦澀。他的心情很沉重，連話也不想說。他們三人除了騎馬徵戰，其它的可以說是什麼也不會，以後靠什麼生活？

他的目光移向那匹黑馬，如果買了，也換不回多少銀子。如果吃的話，還可以維持十天左右。可是，他又怎能忍心吃自己的黑馬？沒有了馬，趕路也會慢了，二十天也到不了襄鄧。

王長命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走過去與嘯遠和小玉商量一番，四人決定走小路或山路。一是可以快些，二是能打一些野味，還可以挖野菜充飢。

最後，只剩下那匹黑馬了，王長命撫摸著老黑，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李嘯遠不能，張天翼更下不了手。

畢竟，這十幾年的時光，他一直與黑馬朝夕相伴，那感情已不是一般的感情了。每一次衝鋒陷陣，黑馬就一直伴隨著他。也可以說，沒有黑馬，他張天翼就不可能屢立戰功，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衝破史思明百萬大軍的封鎖，也是靠了黑馬。

安陽河畔，黑馬泅水過河，一直追隨著他。

這樣的馬，又有誰能忍心下手？

黑馬本是伊犁進貢來的一匹野馬，是朝廷賞賜給他的一匹寶馬。

在張天翼的心目中，除了五百子弟兵，這黑馬就是唯一的親人與朋友。

黑馬曾數次在險境中救了他的命，也等於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狠心殺了它？&ldo;張爺，不要殺黑馬了，還是我和嘯遠去打獵吧！&rdo;說完，二人就進入了山谷去打獵了。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居然捉了兩隻兔子和幾隻山雞，還有不少鳥蛋。&ldo;以後，我們有好日子過了。&rdo;王長命興奮地說。

一連十幾日，他們邊走路邊打獵，到也過的很快樂。

這一天，他們居然獵到了一頭野豬，足有七十多斤。四人高興的不得了，四下找了枯柴燃起了火，將肉在溪水邊洗淨，在火上烤熟了，美美地吃了一頓，吃飽了就在火堆邊休息。

小玉見黑馬自由自在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