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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想起老大福晉每每進宮請安,聽到旁人談起兒女時,對女兒總是一副避之不及,彷彿生了女兒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態度,心裡就一陣煩悶。
雖說母以子貴,重男輕女就不必要了吧?就算只生了個小格格,那也是皇家後裔,身份地位與尋常女子豈能相提並論?
「大福晉畢竟是第一位皇子福晉,大阿哥又一心想要嫡長子,為此不惜每次讓府中格格侍寢後就灌上一碗避子湯……」嬤嬤想起大阿哥的騷操作,就覺得心情複雜,「想來大福晉應該是察覺到了大阿哥的期望,所以給自己增加了太多壓力。」
雖說惠妃偏心自己兒子,可這事兒,她也沒法昧著良心說,自家兒子的行為不會給他媳婦增加壓力。
「罷了罷了,」惠妃擺擺手,「之前陛下賞賜的那匹藍布似乎是江南織造最新上進的貢品?你明日到老大府上賞賜時記得帶上,算是本宮這個做婆婆的給她的謝禮。好歹也為我兒生了個小格格,不能太磕磣。」
嬤嬤趕緊應下。
又過了一會兒,惠妃突然開口:「讓她不要著急懷孕,才生產了,該好好養養才是,否則懷了也生不下。」
嬤嬤看了自家娘娘一眼,知道她是想起了那個才懷上四個月就流了的小阿哥,不由心疼:「娘娘一片好心,大福晉會聽的。」
「就怕她仗著年輕,不要命。」說完,惠妃擺擺手,「本宮乏了,扶本宮到床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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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盈秋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
盈秋有些不滿:「小格格都哭成那樣了,怎麼一直沒人管?」
摘星上前:「回福晉,小格格醒來後便換過尿布,也餵了奶,但她一直哭,兩個奶孃根本哄不住。奶孃說,可能是想父母了。」
「大阿哥呢?」盈秋下意識開口。
摘星似乎沒想到盈秋的第一反應會是問大阿哥,竟難得語塞片刻。
不過很快,她就從腦海扒拉出大阿哥的去處:「今日一大早,大阿哥先是到小格格處瞧了一眼,見她還在睡覺,略停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如今應是出門辦差去了。」
皇家的規矩如此,皇子成婚後便算是成年了,不但要出宮建府(成家),也會很快被安排進入朝堂(立業)。
大阿哥因武力過人,如今被皇上安排去了兵部歷練,如今都好幾個月了。
盈秋有些失望:「那小格格就放那兒不管了?」
這哭得也太慘了,讓她心一揪一揪的,難受得很。
「可以將小格格抱到福晉這兒啊,」捧月一邊將擰好的帕子交給盈秋擦臉,一邊建議,「福晉是小格格的額娘,若是見到格格,她一準兒不哭了。」
盈秋卻被嚇了一跳:「還是不了。」
捧月愣住:「福晉……」
盈秋正想解釋,就聽孩子的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那孩子不會把嗓子哭啞吧?
「摘星,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若是……就將孩子抱到我這兒來。」糾結許久,盈秋仍是選擇了妥協。她到底是佔了原主的身子,不說對原主的女兒多好,可總不能傷害她的女兒不是?
不一會兒,摘星進門。
盈秋正想問話,卻見她身後接二連三地冒出兩個奶孃,兩個嬤嬤和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奶孃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襁褓。
小格格還在哭,不過聲音小了許多。
「福晉你快看看吧,小格格都哭了好一會兒了,若再不停下來,嗓子就要壞了。」打頭的奶孃怯生生地看著盈秋,眼底滿是害怕。
奶孃原是普通包衣出身,只是懷孕時間與盈秋撞了,這才被內務府暫定為奶孃,後又過五關斬六將,這才被挑進了大阿哥府。她原還以為被選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