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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驚：&ldo;不過跪了兩個時辰，怎的如此嚴重？可是之前就感染了風寒？你們是怎麼照顧二小姐的？&rdo;老夫人逼問一旁的玉竹與玉蔻，眼中的暗示顯而易見。跪是她罰的，但殘害嫡孫的罪名她擔不得。

玉竹哭得嗓子都啞了，哪還管老夫人的暗示，道：&ldo;老夫人，小姐今早來初潮，身子本就不適，祠堂陰冷，這才染了風寒。&rdo;

老夫人驚愕，氣道：&ldo;來初潮如此大事你們竟不告訴我？但凡你們告訴我我便不會罰她！&rdo;難怪只跪兩個時辰就暈了，若白雅感染風寒還好，若有個好歹，累及一生。

&ldo;奴婢原本是要開口的，但您和夫人不聽啊！&rdo;玉竹說著忍不住帶怨。

&ldo;大膽！你們行事不周，現倒怪上我了？&rdo;老夫人深感被冒犯。心道當初福熙苑俱是她和蕭惠儀的人，只除了玉竹和白雅，這丫頭愚鈍，竟一點兒也不看她臉色。

林嬤嬤瞧了，十分有眼色道：&ldo;來人，這丫鬟膽敢冒犯老夫人，還不拖下去？&rdo;

玉竹跪了兩個時辰，又哭了許久，腦袋正發昏，眼看就要被婆子拉下去了，坐在床邊的白謙突然道：&ldo;祖母，您累了，還請先回。玉竹，打盆溫水來。&rdo;

白謙發話，婆子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老夫人道：&ldo;謙兒，莫非連你也在怪我？&rdo;

那表情，活像白謙辜負了她的信任。

&ldo;羅太醫道小雅需要靜養，且高熱許會傳染，祖母年事已高，還請先回。&rdo;白謙話語的聲音尤為森冷。

老夫人心道：翅膀硬了，竟學起他老子來，只是礙於羅太醫在此，她不能發難。老夫人問一旁的羅太醫：&ldo;可會落下病根？這孩子深得賢妃娘娘厚愛，若有個好歹，娘娘定十分痛心。&rdo;

白謙輕哂，老夫人因為賢妃受蕭惠儀牽制，但她忘了，執掌鳳印的是德妃，而羅太醫隸屬皇上，不是她這個老婦可以收買的。

羅太醫嘆道：&ldo;白二小姐本就處特殊時期，最要不得的便是寒涼，怕……後面都要遭罪咯，只能好生調養。&rdo;

&ldo;竟如此嚴重？&rdo;這是老夫人沒想到的，雖然她見不得白雅好，但沒想到只是一個罰跪，竟罰出毛病來！

&ldo;夫人……&rdo;此起彼伏的請安讓老夫人回神，看著容光煥發衣著有些凌亂的蕭惠儀，心思一動，不料蕭惠儀先發制人。

&ldo;母親，您不是才罰雅兒跪祠堂嗎？怎麼轉眼人就暈倒了？&rdo;

&ldo;你……你住嘴！&rdo;老夫人看著埋頭寫單子的羅太醫，厲聲打斷，蕭惠儀想把責任全推自己身上，心思何其歹毒！

&ldo;說起來當初那丫頭好像要與母親說些什麼，只是我見母親很是不悅，遂打斷了她的話，剛剛聽錦心稟告，方知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兒釀成大錯。&rdo;

蕭惠儀拿帕子擦著本就不存在的眼淚，順便掩飾眼底的幸災樂禍。老夫人被氣得胸悶，話都讓她說完了，雖說的是事實，但聽著怎麼就這麼讓人不舒服呢？

白謙的黑眸沉了又沉，讓白棋帶羅太醫去撿藥。

清水走至林嬤嬤跟前，一臉柔意道：&ldo;嬤嬤，老夫人心急氣喘，可得好生安撫，小姐正高熱，未免傳染，有勞嬤嬤先送老夫人回去，若小姐醒了，我再讓丫鬟告知，可妥？&rdo;

林嬤嬤知白謙已不耐，借清水給老夫人臺階下，遂一番勸阻，總算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