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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道:&ldo;不要妄想拖延時間。&rdo;
蕭瑾琮捏著手中的拳頭,過了幾秒又鬆開,反覆三次,方道:&ldo;我可以放過白湄,作為交換,我要你主子一個承諾。&rdo;
日頭高升,竹影斑駁,簡陋木床上美人衣衫稍凌,眉眼如畫。
&ldo;崇明山之物,十天內,主子不會動。&rdo;
三天前崇明山密地被侵,十名暗衛死絕,均一劍斃命。
蕭瑾琮按捺住心中的顫意,果然,那天夜探崇明山的既不是蕭瑾璃也不是蕭瑾昊更不是旁人。他之所以擄走白湄除了……還為了試探,未料白謙竟如此坦白。
白棋沒有告訴蕭瑾琮,那晚行動的暗衛之所以故意暴露行蹤,是因為察覺他藏贓的不僅白謙一人,還有蕭瑾瑜,只惜蕭瑾瑜的動作沒他們快。
若崇明山的金銀被蕭瑾瑜發現,要麼據為己用要麼藉此邀功,無論如何蕭瑾琮再難翻身。
白棋心知,若蕭瑾琮未觸及主子逆鱗,主子不會取其性命,只因蕭瑾琮生母於主子有恩。
蕭瑾琮揩著脖子上的劃痕,生平第一次&ldo;品嘗&rdo;自己的鮮血,一臉陰翳:&ldo;白謙藏得這般深意欲何為?總不至於存了與我一般的心思。&rdo;
白棋罕見地勾起一抹笑,宛若冬月的殘風,冷冽滲人:&ldo;二皇子的心思一目瞭然,主子愧不敢一般。&rdo;
蕭瑾琮氣急而笑:&ldo;不過是一條狗,竟敢如此猖狂,你們是不把我們蕭家當一回事,還是被天一那老和尚弄昏了頭腦?&rdo;
白謙以為自己拜個師就能昇天了不成!
蕭瑾琮眼中的鄙夷並未觸動白棋,白棋看了眼躺著的白湄,眉頭微動,直言了當:&ldo;二皇子只需告訴我,這交易做還是不做。&rdo;
果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蕭瑾琮牙齦緊扣,良久才咬牙切齒道:&ldo;做!&rdo;
雖然這是自己一手換來的,但蕭瑾琮總覺不甘。對白湄他雖無十分真情卻也付了五分。身為皇子他竟連一個女人都要不得,委實窩囊,遂忍不住嘲諷道:&ldo;原以為白謙心存溝壑,當初若不是他故意為之,我亦不會落入湄灩館。怎麼?當初為護白雅用白湄搪塞於我,如今竟連白湄也捨不得了?冷公子白謙何時如此優柔寡斷了?&rdo;
蕭瑾琮重傷一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原本他計劃落入的是白雅住處,不料白謙暗中使人放了假訊息,讓他誤以為白湄便是白雅,如此才有了後面一連串的事兒。
白棋冷眼聽著、看著,很快蕭瑾琮臉上的嘲諷越發僵硬,便連眼中的不屑也被驚愕替代。
似有若無的抽泣聲傳來,似壓抑到了極致,帶著幾分顫意,讓蕭瑾琮聽了心底發涼,頭皮發麻。
白棋見時辰差不多了,看著啜泣不已的白湄,目光清冷無波。
白湄狼狽抬頭,淚水縱橫交錯,曾經自以為是的認知被洗刷得一乾二淨,□□得讓人難以直視。
曾經,她以為是自己的驕傲讓兩人無果,為此內疚不已,日子越近心裡越發不安,甚至起了悔婚的念頭。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算計,所謂的真心竟是謊言。
白湄心道:蕭瑾琮,你可真殘忍!
白湄蜷縮著身子,白棋伸手輕巧地把人抱在懷裡,面無表情道:&ldo;告辭。&rdo;
蕭瑾琮盯著白棋的背影,雙拳緊握,骨頭嘎吱作響,桌上的茶杯被人橫掃落地,摔了個粉碎,秦讓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蕭瑾琮的臉色尤為駭人。
她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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