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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飲了一口酒,將所有心緒隱藏了起來,他笑著,鬧著,浪蕩著,心間卻只有一個名字——秦見。
車行三十多分鐘才停。
刷的一聲,破麵包的車門被拉開了,有人推了秦見一把,惡聲惡氣地說了聲:「下車。」
剛下車,耳邊就傳來火車呼嘯而過的聲音,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年心忖,這裡離火車站或者鐵軌不會太遠。近處隱約有孩子的嬉鬧的聲音,還有隔空傳來的男女對罵聲,以及酒瓶子落地的碎裂聲。
秦見支起耳朵收集著一切細碎的聲音。
忽的,面上一濕,一塊軟塌塌、濕噠噠的布蓋在了秦見臉上,布上還有廉價洗衣粉的味道。
「他媽的,這些老孃們是不是眼瞎?看不出咱們不好惹?媽的,又把洗完的衣服晾在咱們院子裡,哪天把佬子惹急了拖到苞米地裡給她們全奸了。」
另一個保鏢嘿嘿一笑:「你他媽也不挑嘴,就那些大嬸也下得了手?快別抱怨了,把他帶進去,免得讓人看見。」
三十分鐘的車行距離,呼嘯的火車,夜深還嬉鬧的孩子,院子裡晾衣服。
城中村!
這裡是曉曉住過的城中村!
城中村魚龍混雜,基本都是流動人口,這些人住在這裡不容易引起注意。
「快走!」秦見還沒收回思緒就被保鏢推進了屋子。
暮色深重,從蒙著眼的黑布邊緣判斷,這些人進了屋子也沒開燈。
秦見感覺自己被壓著進了屋子中的某個房間,保鏢從身後猛地一推,反手帶門想把他關在裡面。
即便蒙了眼秦見的反應也是極快的,他逆著力道迅速回身,一把扳住了將關之門。
他拽下眼上的黑布,因為沒開燈,眼睛並沒有不適,月光從保鏢背後照過來,勾勒出面前人高大的身形。
「不是要取東西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少年陰鬱的問道。
保鏢根本沒把這個賣屁股的少年放在眼裡,嗤笑一聲:「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那麼多廢話!」
說罷,破開少年扒著門的手,再次用力一推,隨即重重關上了房門。
隨著一聲上鎖的聲音,秦見心裡一驚,此時的情況與最初的計劃完全不同!他想起臨行時宋城南擔憂的眼神,顯然他對事情接下來的走向也沒有絕對的把控。
秦見快速的冷靜下來,他貼在門縫上試圖聽到些什麼,可令人失望的是除了門外偶爾響起的腳步聲,並沒有其餘任何一點有價值的聲音。
房間裡沒窗,四下皆暗,只有門縫投進來的一線寡淡月光。這點光亮不足以照明,秦見扶著牆摸索,發現房中擺放著一張簡易木床。
坐在床上,少年思索著如何脫身。其實剛剛他本可以與那個保鏢過過身手,宋城南教過他幾招一擊制敵的擒拿術,可這屋子中的保鏢不止一個,即便打得過一個,也雙拳難敵四手,其餘的並無勝算。
宋城南到底在做什麼?和那個胖子要達成什麼樣的交易?自己被囚禁,他會不會也有危險?他知道我出事後一定會很慌張吧?
宋城南宋城南宋城南
秦見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他將所有緊要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但終究還是躲不開那個臉頰上的輕吻與炙熱的擁抱。
屋子是暗的,秦見任由自己臉紅。
靡麗的畫面失控一般在腦子裡亂撞,帶著陌生的心悸與慌張。少年雙臂抱膝,將臉壓入臂彎,他覺得呼吸越來越沉重,口舌越來越幹,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慾望,身體的某個部分竟在蠢蠢欲動。
青澀的少年茫然了片刻,待他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反應,才兇狠異常又可憐兮兮的罵了一句:「草,別他媽想了!」
很特別的,少年人生中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