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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男人的做派,態度言行滴水不漏。
可秦見知道,宋城南生氣了。
他有點慌,指甲扣著男人羽絨服上的拉鏈,並不想把衣服送過去。再者,他與宋城南太久沒見了,久到他剛才第一眼見時,他的五臟六腑都聚在了一起隱隱的疼痛。
驀地,少年的腿上多了一隻瑩白修長的手,高程輕拍幾下,口氣溫柔:「宋主任有正事要忙,今天聚不成,我們還可以下回再約。」
他抬手往秦見頭上去摸,似乎還要寵溺的規勸幾句。可還沒摸到細軟的髮絲,那手就被人驀地一把擒住!
在高程與秦見的詫異目光中,宋城南居高臨下、面目森嚴。他咬牙控制著力度,將那手輕輕一推,沉和的面色也隨之調整為輕笑:「見爺今兒頭型不錯,亂了可惜了。」
男人站直身子,從秦見手中拿過衣服,隨意的揚手:「走了,你們玩得開心。」
煙,被扔在那杯被推開的酒中,從始至終都沒有點燃。
酒吧的門開了又關,好半晌秦見好似才又尋回神智,他撿出那支泡了酒的煙,緊緊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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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更,有點卡文。
第65章 棒槌
秦見將高程堵在角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夜裡閃著幽藍的光。
高程剛提完褲子,手還拽著褲帶沒放下來,他拉著長聲無奈的說道:「秦見,你好歹換個地方,非要追到這凍死人的旱廁來?你不怕冷,我還怕凍到我的鳥呢。」
「陳釀」酒吧開在繁華之地,可新發鎮上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最陳舊的地方,這裡的房子沒有衛生間,若想方便只能來室外的旱廁。
一陣寒風將廁所牆頭的積雪吹得打漩,細碎的雪粒子沾了兩個人一頭,秦見沒理會高程的抱怨,依舊執著的問道:「剛才宋城南是不是吃醋了?他是不是也對我有點意思?」
高程將羽絨服兩邊一抿,雙手環在身前,他向身後的茅坑揚揚下巴:「你非得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談你的愛情?」
心亂如麻的少年忍到現在已是不易,他不耐煩的往前湊了一步:「別賣關子,快點說!」
「呦,這是唱哪出啊?」驀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廁所門口傳來,隨之一道手機螢幕微弱的光線一掃而過,藉助光線秦見看清了來人,同時那人也看清了他們。
「高程?」那人聲音提高了不少,三兩步就竄到了二人面前,健碩的身材插在秦見與高程中間,對少年怒目而視:「小子,你要幹什麼?」
秦見沒吭聲,高程卻「嘖」了一聲,聲音透著滿滿的厭煩:「楚閻王,有你什麼事啊?」
來人正是楚雲,諢名楚閻王,新發鎮上的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三年前曾帶著秦見去東水村堵過高程。
高程表現出來的不友好分毫沒有影響到楚閻王,他湊近少年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秦小見?是你不?」
秦見撤後一步低低的「嗯」了一聲,僅僅一個單音節就聽得出他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十分不爽。
就在這短暫的瞬間,楚閻王已經腦補了一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大戲,他沉下臉子霸氣地將高程往懷裡一摟,粗聲大氣地說道:「你高哥有主兒了,他是我媳婦,你這個小崽子愛哪呆著哪呆著去,你成年了嗎?小孩子家家就滿腦子下流思想,滾滾滾,快滾,再煩你高哥,信不信我揍你!」
「滾你媽媳婦!」高程從楚閻王懷裡掙了出來,推開身前的兩個阻路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走,「一個兩個都他媽是棒槌,你們愛聞這味兒就別出來了,明早兒早飯還管飽呢!」
秦見蹙眉,楚閻王倒嘿嘿一樂,他向秦見抬抬眉毛,嘻嘻笑著:「看見了嗎?性子就是這麼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