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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身而退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誤入進來的小白兔,還沒被社會洗禮,工作了幾天發現根本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她們受不了這種工作環境,乖乖的回了家,回了屬於她們的世界。
趙坤對於虞千瑤的第一面就是這麼個印象,長的一臉單純乾淨,她的美麗與黑鯨格格不入,她就像溫室中培育的玫瑰,表面帶著刺,實際上弱不禁風。
他以為,她會像那許許多多誤入進來的姑娘,很快就離開,但趙坤沒想到,她在這裡闖出了自己的名堂。
她不是溫室中培育出來的玫瑰,脫離特定的土壤就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她生於山野,長於寒風,她的刺不是擺設,是武器,她熱烈的怒放於蒼茫大地,不懼風霜。
趙坤第二次見到虞千瑤,她在黑鯨的拼酒擂臺上。
她那次,不是為了自己。
出來混的都講究一個「義」字,她一個女人,能為了一起工作並不怎麼熟的同事出頭,有些難得,又有些天真。
他在一旁等著看她的熱鬧,等著看她醉的一塌糊塗,等著看她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什麼代價。
結果,出乎趙坤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她面不改色的將擂臺對面的男人喝到吐。
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不由自主的開始關注她,就像小學生偷偷班長一樣。
他甚至發現,她身手居然不錯。
莉莉跟著他一起混有很多年,人也八面玲瓏,趙坤很放心的將黑鯨的女人們都歸她管。不論是酒銷,服務生,還是包廂公主,莉莉是她們所有人的頭兒。
而這個頭兒,在遇見耍酒瘋的客人的時候,因為保安來的慢,被新來的這位姑娘給救了。
從莉莉尊敬的叫虞千瑤一聲虞姐起,黑鯨的姑娘們全部跟著改了口。
趙坤回去看了虞千瑤的簡歷,家裡祖傳了一間武館,從小就跟著爸爸學散打,怪不得身手那麼好。
父母出了意外,這些年武館的生意也沒落了。
為了給弟弟賺學費,虞千瑤自己輟學來黑鯨賣酒。只因為她聽說,賣酒賺的多。
為什麼選擇黑鯨,她說是因為別的地方都想讓她幹別的,她只想賣酒。
現在想來,想必半句真話都沒有。
趙坤不敢深想,她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對水瓶座那麼關注。
水瓶座是一個局,是一個用來釣暗中大魚的餌,它可以釣上來任何人,但他絕對不想咬到那個餌的是她。
趙坤走到莉莉和虞千瑤的身邊,他對莉莉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離開。
莉莉擔心的看了一眼虞千瑤,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放音樂啊,放音樂!」
不遠處沒被警察嚇走的幾個傻愣年輕人催促著黑鯨的工作人員重新把音樂開起來。
他們還沒high夠呢,怎麼能停?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阻止他們。
趙坤上下打量了幾圈他一直關注著的這個女孩,可能是暗中觀察久了,他反而接近後有些侷促,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
趙坤苦澀的一笑,他果然還是捨不得動她。
虞千瑤對趙坤來說就像一副畫,一副飽含著他對塵世全部幻想的畫。
在這副畫中,他想像著,如果當初他沒被收養,他是否就像前段時間重遇的程嘉梁一樣,過著正常人的生活,談著正常的戀愛,他不會恐懼,恐懼將他真心喜歡的姑娘拖進深淵而不敢靠近。
重遇程嘉梁的時候,趙坤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憎恨。
同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憑什麼程嘉梁現在一副正人君子,高階知識分子的模樣,他卻活的像個陰溝裡的老鼠。
明明當初活的像個老鼠的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