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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狼妖又近了。”一個下人恐慌得手指上下晃動。
“家主好似在宏博賭館,你們去伺候著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了。”
終歸都是忠於段家的奴僕,不是忠於他沈櫟濯,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太陽的光芒很快就被眼前的龐然大物擋住了,沈櫟濯從那雙攝人的眼睛裡,看到了嗜殺成性的殘暴。
他看到在狼妖的眼裡,自己是那麼渺小,不堪一擊。
“你是要一爪將我撕碎,還是一掌把我壓扁呢”沈櫟濯笑得和春天裡的清風一樣,清清淡淡的,很舒服,卻又不那麼引人注意。
巨大的狼妖困惑的看著眼前的人類,這個人類的反應與別人有點不一樣,在他臉上看不到慌亂,讓它沒有一點虐殺人類的成就感。
它朝他低吼一聲,想嚇嚇他。
沈櫟濯動了動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輪椅上,“原來你真聽得懂人話,多少年沒有妖怪成精了,真稀罕。”
狼妖覺得自己被戲耍了,身子膨脹著變大了許多,足足有兩層樓那麼高,它踩爛了旁邊的屋子,讓沈櫟濯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那個人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差點死,那一次的感覺不太好受,我就是想死得輕鬆一點,你嚇不到我的。”沈櫟濯摸了摸頭頂的木簪,“現在,清兒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她什麼都不要,我便什麼都給不了她,活著,真沒意思。”
他要的是黑白分明的純粹,她要的他會拱手奉上,她不需要了的時候,他就在生死的界限中隨波逐流。
狼妖湊近他的臉,通紅的眼睛兩盞大燈籠一樣。它要湊近看看,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在強裝鎮定。它的眼閃了閃,男人的鎮靜讓它害怕,而且男人的身上有一樣東西在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它的眼球轉了轉,是這根黑色的簪子,很可怕的東西。獸類的直覺讓它停滯不前,定定的盯著沈櫟濯打量。
“我很有誠意讓你殺我,否則,就算你是妖,也進不了景波城。”沈櫟濯自信的說道,只要讓他有準備,一頭讓他掌握了基本資訊的狼妖,他是能夠殺死的。
男人的話太過張狂,挑釁了狼妖的威嚴,旁的狼群躁動不安起來,朝著它們的狼王嚎叫著,它們要狼王快點把這個裝腔作勢的人類吃了。
狼妖再次低吼一聲,旁的狼群漸漸安靜了。
它的面子不能丟在一個普通的人類身上,狼王掃過臣服於自己的狼群,朝著沈櫟濯呲了呲牙,牙齒上閃耀著白色的光澤,非常可怕。
小狼們說得對,我要把這個人類吃了,吃了就可以了把他的骨頭嚼碎,把那根黑色的簪子一同咬爛,這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我常這樣做。
狼妖方才張口,沈櫟濯就掩了掩鼻,從它的口中散發出的血腥味濃重,都可以猜出它一路過來殺害了多少人類。
“妖孽,還不住口”
沈櫟濯循聲看去,便見一人穿著玉色的僧袍,皺眉望著被荼毒過的景波城。
他的眉色黑得特別有精神,雙眼中的悲憫清泉似地流入沈櫟濯的的心頭,不厚不薄的唇因不悅而緊抿著,一襲淡色的袍子把他襯得玉人一般。不過他的青絲並未剪去,黑亮得招搖,只用藤簪束住,令人不敢輕易褻瀆。
沈櫟濯幾乎在第一眼就確定了,他是甘華寺的靜持大師,除了他,再無人有這般風姿,“本以為傳言言過其實,現在方才知道,傳言一點不假。”
此刻狼妖不再注意沈櫟濯,靜持亦是將全部心神都放到了狼妖身上。
也不知靜持是怎麼降妖的。沈櫟濯安安心心的坐在輪椅上,看靜持盤腿坐下,唸經。
經文大概是專門用來降妖,並且不外傳的,沈櫟濯博覽群書,也不曾看過類似的經文。由靜持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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