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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rdo;我乾笑了一聲。&ldo;大哥,二哥這次真的只吃了一塊。&rdo;以春舔了舔唇,面有尬色。若我沒記錯,這是以安第三次叮囑我少吃糯米糕了,事無巨細,他皆要替我操心。
酉時到,以安陪我去醉香樓,方至門口,一婦人有疾,疼得哭嚎不止。我道,&ldo;人命至大,你去診治,醉香樓也不遠,我自己去便可。&rdo;以春忙著分揀藥材,一時也無暇□□。婦人哭得厲害,以安叮囑了我一句就轉身去救治。
至桐子街時,一位玄衣公子叫住我,&ldo;敢問公子,是何名姓?&rdo;
我,大將軍凌潛西的小公子,凌丹,字玉仟,旁人也喚我代以秋。
第36章 玉仟,我有代以安的訊息了
一夢千年,一夢萬載。我多希望眼下這場夢不要醒,可是老天偏不遂人意。醒時守在身旁的人依舊是黎子易,&ldo;玉仟,是不是渴了?&rdo;我再無勇氣像先前那般去裝傻充楞,眼淚自行淌了一臉。我哭著忙往床角縮,身上皆痛,尤屬心口最疼。
&ldo;玉仟,你別怕,你別這樣害怕我。我不傷你,不會害你。&rdo;黎子易面色憔悴得緊,說話也無甚氣力。看了他一眼我就不敢再看,那夜夏念真所講之言,時至今日我都清楚得記得,一字不差,一字不落。
我止不住地發顫,發冷。&ldo;疼,我好疼,我好疼。以安,我好疼。&rdo;為了緩解身上的疼痛,我使勁抓著兩手手背,指甲嵌進肉裡,鮮血浸紅了整個指甲。先前疼得熬不住時,只要添些新傷,身上舊傷的疼痛就會消減許多。血不住地流,此番舊傷的痛感卻越來越盛。&ldo;以安,代以安,你在哪裡?我好疼,你快救救我。&rdo;以往喚他,他總能很快出現,眼下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
&ldo;哪裡疼?玉仟,你告訴我哪裡疼?我找大夫給你治。&rdo;黎子易湊近我,我忙的後退,&ldo;求求你別過來。&rdo;我的聲音越發嘶啞,嘶啞到我自己都聽不太清。
&ldo;是我求你,玉仟,我求你別這樣怕我。&rdo;黎子易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軟,我卻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溫暖感,眼下只剩恐懼。&ldo;玉仟,我沒有害你,我也不會害你。將你重傷的兇手是別人,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主謀也是別人。求求你冷靜下來,別再這樣害怕我躲避我。&rdo;
疼痛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性。黎子易上前拉我,我十分抗拒,哭嚎著推他。&ldo;玉仟,別哭,別怕,我不傷你,我真的不會傷你。&rdo;不想聽,不願聽。黎子易任憑我抓扯,一道血痕,兩道血痕,三道血痕。明明被抓傷的人是他,我的心卻疼,&ldo;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rdo;黎子易氣力大,我掙不開,只得瘋一般胡抓他。
&ldo;玉仟,你沒錯,是我錯了。&rdo;溫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手上,浸入我手背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十二歲那年,我失去了家人,背上了叛臣的罪名。二十歲那年,我失去了嗓子,失去了容顏,失去了尊嚴,失去了所有。
&ldo;你放手,放手……&rdo;前半生我依靠信念而過,黎子易就是我的信念。後半生我依靠憎恨而過,黎子易是我的憎恨的源頭。現下卻告訴我這一切非你所為,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賠上了一切。喉嚨一悶,我嗆出一口血,&ldo;玉仟,玉仟!&rdo;
&ldo;文瀾,文瀾!叫大夫過來!&rdo;黎子易急忙摟我入懷。嘴裡皆是血腥氣兒,即便沒有多少氣力,我也在奮力掙扎。黎子易已成我一生的傷,成我一生的痛。是他黎子易為我編織出一個富貴囚籠,也是他黎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