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ldo;凌公子真是個體貼又周到的人兒啊。&rdo;此語儘是嘲諷，夏念真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撿了盤中一個果子削起皮來。&ldo;凌公子這三年去了些什麼地方?都有些什麼見聞，可否講與我聽一聽?&rdo;

&ldo;未曾去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見聞，只是待在萬州閒養而已。&rdo;夏念真手中那把匕首鋒利得緊，刀子輕輕一碰，果皮就自行脫落。夏念真削完果皮削了一塊果肉與我，我接過道了聲謝。

&ldo;回想原來凌公子也是俊郎之人，不知這三年裡發生了什麼變故，落得如今這副相貌。&rdo;我捏緊了衣角，夏念真這話真是噁心至極，我半晌不作聲，她又道，&ldo;凌潛西叛亂既死，你又是凌家唯一的血脈，這延續香火之事就落到了你的頭上。現如今這相貌雖是差了點，但是隻要有一定的家業，妻妾自是不愁。凌公子可放心，你是王爺的侍讀，這家業我自是不會虧待你，待你遇上良人，我自會替你安排。&rdo;

當頭棒喝，夏念真那夜之語又在我耳畔迴響，不由地恨上心頭。遠遠瞧見芊羅領著代以安來了，以安分別朝我和夏念真告禮，又問道。&ldo;王妃何處不適?&rdo;

&ldo;說來也奇怪，我這兩天看著眼前的人啊，景啊，總是不舒服，眼睛疼得厲害，心裡又悶得慌，我渾身都不舒坦。代以安，這可如何是好?&rdo;夏念真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目光落在我身上，指桑罵槐怕就是她這般。

代以安默了片刻才道，&ldo;煩請王妃伸出手來，我探一探王妃的脈象如何。&rdo;夏念真慢慢悠悠伸手，片刻間挑了挑眼尾，媚聲道，&ldo;你可要考慮清楚後仔細地說，前兩日一個庸醫胡言亂語，我可是一刀削了他的腦袋。&rdo;

脈象搭畢，代以安道，&ldo;王妃肝火盛，心火盛，氣結於體不舒暢，進而導致茶飯不思，又產頭疼眼花之症。&rdo;夏念真似笑非笑，神色著實令人玩味，&ldo;那該如何治?&rdo;

&ldo;吃兩味降□□便可。&rdo;代以安剛剛言畢，夏念真就抄起匕首刺向代以安的手掌。&ldo;以安!&rdo;我護之不及，匕首穿掌，鮮血淋漓。夏念真陰森一笑，&ldo;我自小服藥就有個習慣，需得人血為藥引，此番就多謝代大夫了。&rdo;

夏念真拔出匕首，代以安傷口處的血湧得更厲害了。我已顧不得什麼禮數，上前抓住代以安的手輕護著手上傷口。代以安卻自顧掙開了，他滿額冷汗，右手止不住顫抖，強拉出一抹笑顏，&ldo;我不過是區區百姓，我的血能做王妃的藥引，是代以安的福分，王妃萬不可言謝。&rdo;

看著滿手的血，聽著刺耳的聲，難受感躥上心頭。夏念真把弄著手中帶血的匕首，又命芊羅拿來紙筆，&ldo;代大夫，凌公子還等你號脈，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你把藥方寫下來，我讓芊羅去抓藥就成。&rdo;

&ldo;你念於我聽，我來寫。&rdo;我正欲抓筆，代以安與文瀾皆伸手攔我，代以安道，&ldo;不勞煩凌公子，身為大夫，這寫方子本就是我該做的，哪能讓公子代勞?&rdo;以安笑了笑，將我拉到一旁。

一滴血，兩滴血，三滴血。白色的宣紙上落滿了刺眼圓潤的血滴，筆尖落紙，顫抖而無力。只三味藥，八個字，以安寫了許久。筆鋒終止，落筆那刻整張紙已然被血浸透，芊羅收了藥方子，夏念真方起身道，&ldo;凌公子，我就不耽擱你問脈了。明日若得空，我們再敘敘舊，好好聊一聊往事。&rdo;

&ldo;拿藥來，快去拿藥來。&rdo;我又急又氣，忙催文瀾去拿止血藥。代以安自行縮回手，與我保持一定距離，&ldo;無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