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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膽子還不小,竟敢胡言亂語!&rdo;衙差一腳將其踢倒在地,那人連忙叩頭,&ldo;差爺,差爺,我真的沒胡說。那代以秋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真的死了,這件事整個麻河村的人都曉得,我真的沒胡說呀!我也沒有那個膽子來騙差爺您啊!&rdo;
&ldo;他是如何死的?你能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些?&rdo;我強撐著氣力,努力抑制眼中的淚水。&ldo;以秋,夠了。&rdo;易軒上前阻我,我信手推開他,&ldo;不夠!你知曉這事,我卻不知!&rdo;夏念真既知此事,若要說易軒不知,打死我,我也不信。
&ldo;代長善好賭,五年前賭輸了,沒錢還,賭坊的公子就把生得文弱的代以秋搶了去抵債,代長善的妻子張氏氣得就此一命嗚呼。可那代長善仍然不長記性,沒過多久又去賭,又欠了一屁股的債,被人打了一頓,沒過幾天也死了。代以安恐賭坊的人來追債,就帶著代以春把代長善兩口子運到麻河村安葬。差不多過了一年,他們又把代以秋運了回來,和那兩口子埋在一處。後來我才曉得,代以秋是被那賭坊的公子活活折磨死的。他們守了一個月的喪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只昨年清明時,代以秋回來上過墳。&rdo;
&ldo;差爺,我說的全都是真話啊!您放我走吧,賞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嘛!&rdo;黎賜簫扔了幾錠金子與他,&ldo;你既說的是真話,這賞金自然還是要給的。&rdo;那人抓起金子,&ldo;謝謝公子,謝謝公子!&rdo;拜了三拜,跑開了。黎賜簫又信手扔了一錠金子與那四名衙差,&ldo;多謝王爺,多謝王爺!&rdo;
話音繞耳,可我還是不願相信。我轉頭就往城外奔,易軒和黎賜簫齊齊擋住我,&ldo;以秋!&rdo;
&ldo;七王爺,這一切你早就知道吧?你一早就知道代家有三子,你也一早就知道代以秋早就死了!所以對我尋找以安一事,你一直有諸多阻攔……&rdo;無助、憤怒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信以安,以安騙我;我信易軒,易軒也騙我。這些年來,我竟活在一個又一個謊言裡,活成了一個笑話。
&ldo;以秋,你先冷靜一點,你身體不好,不……&rdo;第一次,我感覺這話無比虛假。不是代以秋,代以秋死了,以安不是我兄長,以春不是我弟弟。那我是誰?為何以安要讓我背負代以秋這個身份活著?現在為何又要丟下我不管?我的腦袋疼得厲害,可是這些問題又爭先在我腦袋裡跳動。這一切,我需得弄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第29章 四個大男人的鄉野生活
馬蹄聲不絕於耳,在我記憶中,這是我第一次騎馬。易軒和黎賜簫策馬緊跟在我後邊,黎賜簫臉上依舊帶著淺笑,恍如他是天生的一副笑臉皮。
抵達麻河村,我借問老婦代長善墓地所在。看著那三堆緊挨著的墳包,代以秋三字最為刺眼。以安回鄉掃墓堅決不帶我,緣由竟在此處。呵!也對啊,若叫我看見這一堆墳,他要如何解釋?自然是解釋不了的。周圍一片死寂,只有風過草動之聲。黎賜簫在不遠處止了步,易軒上前,卻也未作聲。
天色太晚,回城不便。文瀾就和黎賜簫將以安的屋子稍微收拾了一番。屋子不大,屋裡也只有一些簡單的物件,院子一角堆著幾副藥架,邊上有一口井。
夜裡輾轉難眠,我披上衣服出了臥房。到堂中一看,原來不只是我一人睡不著。易軒和黎賜簫在堂中秉燭下棋,文瀾則抱劍候在門口。
&ldo;以秋。&rdo;黎賜簫先行喚了我一聲,易軒鬆了指尖的棋子,&ldo;可是身子不舒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