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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公不作美

清粥，小菜，煮雞蛋。今日只我一個人，眷上了三個人的熱鬧，此番一人覺得清冷，沒什麼胃口。

&ldo;以秋～&rdo;易軒的聲音從前堂傳來，我抬頭一看，見他提著食盒大步而來。&ldo;今天別吃這些了，來嘗嘗這個。&rdo;易軒將我面前的粥、菜推到一邊，從盒中端出蓮子粥、水晶蒸糕、蓮花糕和三四碟小菜，精緻誘人得很。

易軒明明昨晚才和以安紅過臉，今早就一副若無其事地從前堂大搖大擺地進來，我不知到底是他臉皮厚還是他看得太開。易軒見我不動，提了根凳子坐在我身旁，&ldo;以秋，你不喜歡吃這些啊?&rdo;

我搖搖頭，易軒給我盛了一碗粥，&ldo;喜歡就好，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rdo;易軒的笑容憨得厲害，眼眸裡的喜色始終不曾減。吃畢早飯歇了片刻，以安端來湯藥，他的臉色依舊陰沉，但與昨晚相比，還是好了很多。易軒見而不理，灑脫無拘。

正如我預想的那般，易軒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以安忙於前堂診治，也就沒再同他拌嘴。幸得易軒相伴，我這無聊的苦悶日子才有了些許樂趣。臨近吃中飯時，易軒同文瀾才離去。下午，有些睏倦，我在屋中睡了半個時辰。一起身我就覺身子骨痠疼，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屋裡冷清，屋外也冷清。去年以安養了一罈子荷花，今年開了三朵，一朵白，兩片粉，現下還能看到一兩片未腐的殘瓣。轟的一聲響，但見對面的院牆突然倒下一截，一大片紅磚白灰倒在我家院子裡。院牆倒下，我與牆後的易軒、文瀾對上了眼。他二人一手提著一個大鐵錘一手捏著一把鐵錐子立在缺口處，易軒滿臉燦笑，轉眸看見我時，立馬將手中的鐵錘與鐵錐扔到一旁，忙將雙手藏在背後。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多有尷尬，文瀾見易軒扔了手中的東西，他也立馬扔了，乖乖站到一旁。

我滯了片刻，才醒神，這兩人玩著玩著還拆上我家的牆了。我緩步過去，以春的聲音從前堂傳來，易軒將食指豎在唇前朝我&l;噓&r;了一聲。以春跑過來一看：&ldo;大哥，咱家牆倒了!&rdo;

易軒應該是朝身後的文瀾使了個小動作，文瀾慢慢退出了我與以春的視線。不難猜，文瀾多半是藏那錘子與錐子去了。以安過來一看，見易軒在場，他大概是明白了。以春反應慢，摸著腦袋直喊，&ldo;這好好的牆，怎麼說倒就倒了呢?&rdo;

斷裂的牆面上掛著一匹搖搖欲墜的紅磚，紅磚晃動了兩下後，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碎成了兩半。易軒的耳根子甚紅，&ldo;代大夫，真是對不住啊，我就是想看看這牆結不結實。&rdo;預料之中，以安沒有給易軒好臉色，&ldo;易公子，要不要再看看我家的屋子結不結實?&rdo;

&ldo;這屋子就不必了。&rdo;易軒臉上仍舊帶笑，笑容下的心虛與尷尬尤為明顯。文瀾許是藏好了作案工具，紅著臉走了過來，易軒道：&ldo;文瀾，現在去找兩個人來收拾收拾這裡，免得給代大夫添麻煩。&rdo;

文瀾應聲而退，易軒從他家的院子走到我家的院子，&ldo;代大夫，你放心，這裡我肯定會處理妥當。&rdo;以安沒有作聲，但是不難看出他是越來越不待見易軒。

&ldo;以安大夫，原來你們在這兒啊，我說前堂怎麼一個人都沒有。&rdo;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應聲看去，眼前來人是萬州綢緞莊的裁縫。以安轉過身去應了一聲，那裁縫望著那一堆牆磚道：&ldo;喲，這是怎麼了?&rdo;

以安冷哼了一聲：&ldo;不過是這牆不太結實罷了。&rdo;應該是裁縫聽得以安語氣不好就沒再多問，他轉而看向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