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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句:&ldo;我知道。&rdo;而後接過他手裡的湯藥閉著眼睛一飲而盡。喝完藥,以安又塞了一塊糖給我,這口裡的苦味方才消減了半分。我脫去外衣躺了下去,以安洗漱之際,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此時能敲門的,只有易軒。以安上前開門,易軒抱著被子望了我一眼,那兩縷幽怨的目光又轉到了以安身上:&ldo;我用不著,你拿去,一人一被,分開蓋。&rdo;
易軒的語調平淡,卻帶著一股子命令感,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我與以安同不同被與他沒有半點關係,更何況我們還是親兄弟。
以安沒有作聲,順手就接過了易軒手裡的被子。雖說以安是個沒脾氣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是軟骨頭,礙於面子,以安沒有發作。他關上房門,強行阻斷了易軒投向我的目光。
&ldo;不要動被子,若是冷了,就告訴我一聲。&rdo;以安替我掖好被角,然後吹了燈,在我身旁睡下。
起初我還有些精神去想這位突然闖進我生活的易軒公子,後來藥效漸漸上頭,我也就伴著那淅瀝的雨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5章 這把火燒得真乾淨
山裡頭比不得城中,早晚都有些寒涼,但這空氣卻是異常的清新。一點草香,一點泥味兒,倒也好聞得緊。起床梳洗整畢後,我便去找簸箕裡的蚱蜢。那東西的顏色與藥草的顏色差不多,看著滿眼的綠,我有些無奈:&ldo;我好像是放在這裡來著……&rdo;
翻了兩個藥架,易軒跟那沒腳的鬼一樣飄到我身旁,幽幽道:&ldo;找什麼呢?&rdo;
路過堂屋的以安看了我一眼,我臉上一熱,&ldo;沒找什麼,翻藥草而已。&rdo;
易軒靠著藥架,道:&ldo;以秋,你喜歡我……&rdo;他刻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好似這話易軒不是說給我聽,而是說給屋外的以安聽的。
我臉上的溫度瞬間飆升:&ldo;易公子!&rdo;三字剛出口,易軒的話峰又轉:&ldo;……編的蚱蜢就直說呀,在這裡呢,昨晚看見它混在那堆藥裡,順手給撿了。&rdo;
&ldo;多謝。&rdo;易軒將草蚱蜢遞與我,我快速接了過來,揣進懷裡。易軒靠著藥架子笑了兩聲:&ldo;不客氣。&rdo;
我沒再去看易軒,囫圇地扒了幾口飯便跟著以安去林間採藥。易軒自然也像個跟屁蟲般慢吞吞地走在我身後。
因著昨夜下了雨,這林間的草木上掛滿了水滴,以安給我找了根順手的木棍子。一來可以打掉草上的水滴,免於打濕褲腿,二來可以做柺杖,這山路濕滑得緊。
以安一面採藥一面叮囑我小心些,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易軒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只跟在我身後,偶爾見我採藥夠不著了,就上前幫我一幫。
也是因著昨夜下了雨,這林中的老樹和矮樹叢下生了許多蘑菇。這裡一堆,那裡一捧,有紅的,有黃的,還有白的。只要是以安辨認過能吃的,我都一併採了。
一個時辰不到,以安背上的背簍裝了滿滿一簍,我手裡還捧了一些。回到茅草屋,以安去屋中晾藥草,分蘑菇,我就去外邊石缸旁洗手。我借著手腕將袖子稍稍往上推了推,易軒見狀上前道:&ldo;我幫你挽。&rdo;
我搖頭:&ldo;不用。&rdo;我俯身小心翼翼地洗著手上的泥,手背與手腕上的疤痕盡露無疑,易軒道:&ldo;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rdo;
我繼續洗著手,漫不經心道:&ldo;好像是從小就有的吧。&rdo;很顯然,易軒不信我這話,但他也沒再多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