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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發作。”如今她們在人家手上,絕不能承認是她們處理傷口失當就對了。
“啊,不是吧?”柳七先是驚得一下子坐直了,隨即又笑:“你別嚇我啦,我才不信。”
傷口紅腫,邊緣發紅,觸之發熱,浸出液體紅中帶黑……安怡在柳七的傷口上用力一按,柳七痛得慘叫一聲,驚得四周的馬兒盡數打了個寒顫,安怡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強拉著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些傷口處滲出的液體放到鼻端細聞。
“你好毒!我一定要殺了你!”柳七捧著傷手,惡狠狠地瞪著安怡,痛得眼淚汪汪的直打哆嗦,一張原本討喜的娃娃臉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安怡充耳不聞,將那液體嗅了又嗅,確定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假茉莉,生於天竺,其液無味無色,施用半個時辰後毒發,先是麻癢難耐,六個時辰後傷口潰敗發黑,散發茉莉花香,患者昏迷,死亡。安怡曾在吳菁那本手繪絹書上看到過類似記載,結合吳菁事發以來的冷靜沉著,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毒是吳菁在調配五爪金龍時趁機摻雜進去的。
在這樁意外裡,吳菁才發現不對就做了兩手準備,一是安排有功夫在身的陳喜悄悄逃脫去尋救兵,二是準備了假茉莉這樣的毒藥以作後手。若是陳喜不能及時尋來救兵或是對方起了壞心,就可以憑藉毒藥要挾脫身;若是謝滿棠等人未起殺心,她就會用隱秘的方式替他們解毒 。
所以吳菁才會對謝滿棠說,他若讓她們平安離開,自然相安無事,又問謝滿棠是否不怕後悔,這是脅迫並談判的意思,可惜謝滿棠不受脅迫,寧願魚死網破。這樣一來,她們不得不又處於劣勢了。
那麼現在的情形應當是,謝滿棠的手下已經毒發,並且和吳菁談判破裂,無奈之下只好派出受傷最輕、面相最討喜的柳七來和她這個年幼無知者接觸,試圖哄著她這個看似最年幼的小女孩說出解毒的方法。這樣也就不難解釋為何不見其他人,只剩她和柳七二人在此了。
柳七見她神色凝重,嬉笑著拍了她一下,道:“喂,喂,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啊,定是你那師兄沒弄好,快給我重新弄弄。”
他越是嬉笑不當回事,安怡就越覺得有詐,她憐憫地看著柳七道:“我真沒騙你,這毒真的很厲害!我入門時間尚短,弄不好,你趕緊去尋我師父,她肯定有辦法!”
“別那麼不自信好不好?我要真是中了毒,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柳七把傷口遞到安怡面前,狡猾地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想起今年年初發生的那件事了,是關於安、田、張三家的,和你問的那個人也有很大的關係,你要不要聽?要聽就把它弄好。”
渴望了很久的機會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終於能知道那個人和那個女人,還有那些所謂的家人的訊息了,安怡覺得一隻手狠狠攥住她的心臟,疼得她的心糾縮成一團,連胸口都疼得抽搐,讓人喘不過氣來。她不敢在柳七面前露出端倪,只能死死咬著舌尖,一任鮮血流了滿嘴,覺著嘴裡的鐵腥味兒都化作了苦味,苦進了心裡頭去。
柳七見她緊閉著嘴不說話,只得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回魂了,發什麼呆呢?你究竟會不會弄啊?”
安怡很堅定地搖頭:“我真沒辦法,你只能找我師父。”雖然很想知道,但也要能活下來才能有機會再見到那些賤人。她實在不擅長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就不給吳菁添亂了,一切都交給吳菁去做。
柳七失望地看了她一會兒,猛地站了起來,厲聲道:“實話同你說,你師父和師兄已是出了意外,你原本也逃不過的,是我看你可憐才留了你一條性命,你怎地不知好歹?這般無用,不如去陪你師父和師兄!”
安怡嚇得一哆嗦,隨即慘笑道:“我若不懂裝懂,只怕即便能苟活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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