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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福森輕輕推了推貝雅特，她走上前去，莫勒抱了抱她，把放大鏡送給她。眾人一起鼓掌，她連額頭都變得火紅。

&ldo;下一個傳家寶是我的辦公椅，&rdo;莫勒說，&ldo;是這樣的，我發現我的繼任者甘納&iddot;哈根自己準備了一把高背真皮辦公椅，還具備很多功能。&rdo;

莫勒對哈根微笑，他只是微微點頭，並未回以微笑。

&ldo;所以這把椅子要送給這位來自斯泰恩謝爾的警員，調來這裡之後他就被放逐，跟這棟大樓的&l;大麻煩&r;共享一間辦公室，還被迫使用一把壞了的椅子。小夥子，你也該坐好椅子了。&rdo;

&ldo;好的。&rdo;哈福森說。

眾人轉頭過來，對他大笑，他也回以笑聲。

&ldo;最後，我要把一件輔助工具送給一個對我來說非常特別的人，他是我手下最優秀的警探，也是我最可怕的噩夢。這件工具要送給這個總是跟隨自己的嗅覺、自己的腳步、自己的&l;手錶&r;行事的人，對那些想讓他準時出現在晨間會議的人來說很不幸。&rdo;莫勒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塊手錶，&ldo;我希望這塊表能讓你的時間跟別人一樣，總之，我把它儘量調得跟犯罪特警隊的時鐘一樣快。還有，呃，這裡面有很多言外之意，哈利。&rdo;

哈利走上前去，接過那塊有著素麵黑色錶帶的手錶，手錶廠牌他沒見過。掌聲稀稀落落。

&ldo;謝謝。&rdo;哈利說。

兩個高大男子相互擁抱。

&ldo;我把它調快兩分鐘，好讓你趕上你以為已經錯過的事，&rdo;莫勒低聲說，&ldo;我再也不會給你警告了，你就去做你該做的事吧。&rdo;

&ldo;謝謝。&rdo;哈利又說了一次，覺得莫勒抱他抱得有點太久了。哈利提醒自己，必須把他從家裡帶來的禮物放在這裡。幸好他一直都沒機會拆開那片《彗星美人》dvd的塑膠封套。

5　燈塔

十二月十五日，星期一

約恩在福雷特斯慈善商店的後院找到羅伯特，這家店是救世軍在基克凡路開設的。

羅伯特雙臂交抱，倚著門框，看著眾人把一個個垃圾袋從卡車上卸下來，搬進店內的儲藏室。那些人的對話中夾雜著多種語言或方言的粗話。

&ldo;貨好嗎?&rdo;約恩問道。

羅伯特聳了聳肩：&ldo;人們很樂意捐出夏裝，這樣明年才能買新衣服，但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冬裝。&rdo;

&ldo;你手下語言真是多彩多姿，他們都是些被判刑要透過勞役來減刑的人嗎?&rdo;

&ldo;我昨天才算過，現在來我們這裡當義工減刑的人，是耶穌追隨者的兩倍。&rdo;

約恩笑了：&ldo;傳教士未耕種的土地，只是需要一個開始。&rdo;

羅伯特朝其中一人高喊，那人丟了包煙給他。羅伯特將一根沒有濾嘴的香菸夾在雙唇之間。

&ldo;把它拿下來，&rdo;約恩說，&ldo;我們救世軍發過誓的，你想被開除嗎?&rdo;

&ldo;老哥，我沒有要點燃它。你有什麼事?&rdo;

約恩聳了聳肩：&ldo;想找你聊一聊。&rdo;

&ldo;聊什麼?&rdo;

約恩咯咯一笑：&ldo;就是兄弟間的普通閒聊。&rdo;

羅伯特點了點頭，摘下舌頭上的一片菸草：&ldo;每次你說閒聊，就表示你要告訴我該怎麼生活。&rdo;

&ldo;別這樣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