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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滿臉震驚地看向江國忠,咬牙切齒地說:「城衍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親爹,有你這樣不顧自己兒子死活的嗎?你能承受得起,我不能!他生下來就凝血障礙,從小我都不忍心他有一點磕磕碰碰,你倒好,當初要不是你們爺倆瞞著我,偷偷報了什麼警校,我玉樹臨風的兒子會躺在這張病床上嗎!他是無愧於這個,無愧於那了,那他無愧於我這個當媽的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江國忠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懼內,一見王嬌泫然欲涕,馬上閉口不言,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冰涼的手,捂在手心裡,寬慰道:「醫生都是最好的,也用最好的藥,咱們兒子命硬,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就是。」張文斌雙手背在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搶救室的門,說:「城衍一定會沒事的。」
他話音剛落,只見搶救室的大門開啟,一個名護士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說:「病人意識模糊不清,一直在喊一個人,讓人趕緊過來,陪著我們治療,輔助我們儘快讓病人甦醒過來。」
「我兒子是不是喊我?」王嬌一馬當先站了出來,「我這就去換無菌服!」
那小護士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說道:「不是,他喊的人叫許翹。」
「許翹?」王嬌一臉懵。
她是誰,她在哪兒?
知情人士張文斌低聲咳了兩聲,剛要開口。
只聽角落裡,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個肌膚雪白的漂亮女孩走了過來,「我是許翹。」
第25章 郵票(25)
許翹迅速換好無菌服, 進了急救室。
匆忙中,褲子穿反了都不自知。
江城衍身上插著各種線和管子,身旁各路儀器嗶嗶作響。
凍傷的面板紅得發紫, 雙眼緊閉著, 呼吸也十分微弱。
醫生們盯著各項儀器資料, 他們探討著傷情, 許翹恍若聽不到。
她就定定地看著江城衍,捨不得眨一下眼睛。
醫生說:「凍傷慢慢能恢復, 只是在那種環境下,江城衍受了刺激的大腦,遲遲無法甦醒,我們擔心這樣下去,他會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許翹反覆咀嚼著這三個字, 嘴裡發苦。
他虛弱的樣子,如同一根刺, 深深刺進她的心口,扎得血肉模糊。
很疼,很疼。
醫生勸慰道:「我們搶救的時候,他一直在囈語, 說的都是許小姐的名字。接下來我們會持續喚醒他, 也請許小姐同他多說說話,熟悉的聲音,會刺激到他的神經,增加他甦醒的機率。」
許翹用力點點頭, 想要說的太多, 在這種時刻卻如鯁在喉。
「大豬蹄子,你不是說, 還有很多帳沒和我算嗎?」許翹一開口,嗓子已經啞掉了,喉嚨疼得冒煙。
醫生一直在監測著各項資料,給江城衍除錯各種藥液的用量。
許翹說:「紋身很疼,洗紋身更疼,我說不疼,只是裝酷忍著。可你呢,洗紋身的時候……」
她能想像出那是怎樣的場景,江城衍為了當警察,洗紋身的時候,疼得汗流浹背,都咬緊牙根,裝作若無其事,他從來都是那樣雲淡風輕。
「每到陰天下雨,手腕都會又腫又癢,是挺難受的,可我竟然很變態開始期待下雨天,因為每到那時候,那些痛癢就會提醒我,你出現過,陪我走過一程。」
「當年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媽沒收了我的手機,把我鎖在房間裡,除了複習之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呆。」
發呆的時候,忍不住的想你。
那會已經快高考了,許翹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去。
她想要聯絡江城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