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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小姐尚未入主後宮,生活便如此凌亂,你們現在不明辨是非,將來陛下遲早也會發現她的真面目。”蘇苕妃子也毫不退讓,偏要跟她爭個子醜寅卯來。
許昭容忽然將矛頭指向一旁的蘇長久,“你怎麼就認為是織兒做錯了事,而不是這位宮女別有居心,故意陷害她呢?”
蘇長久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些女人之間的戰火會燒到她這邊。
她沒有說話,看宋織兒這副模樣也不會來幫自己了。現在她冒然出頭來維護自己只怕會死得更慘。不過這件事情也真夠荒唐的,若是昨夜與宋織兒同榻而眠的是一個男人,那還說得通。現在明明都是女人,又何苦這樣往不好的方面來想她們呢?
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們的目的顯然是在宋織兒,她只是被拉上當個炮灰的。還有昨夜那個黑衣人,她苦惱地握了握手,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她想了又想,昨夜極有可能是打算弄進一個男人來敗壞宋織兒清白的,只是沒想到屋子裡多了一個她。或許自己在無形中壞了某人的計劃?
她越想越不靠譜,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蘇苕妃子投向自己仇視的目光。
“即使是辰居殿的宮女,陛下那邊的人,我們也要秉公辦事,絕不姑息。”蘇苕見許昭容要給宋織兒推脫責任,只好順水推舟,唯恐事情沒有鬧大起來。“如果輕饒了她們,到時恐怕宮廷會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說得倒像是宋織兒是顆毒瘤了。她眼淚汪汪地看回許昭容,宮廷裡她能依靠的只有昭容姐姐了。
“來人,先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宮女押下去!”許昭容只好索性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蘇長久身上。宋織兒不安地看著她,“可是宮女姐姐沒有做錯什麼啊……”許憐櫻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只是權宜之計。你閒話少說,不然給你的宮女姐姐招來更多禍害。”
“我的……”宋織兒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恩訣
垂簾下的小花瓶做工精緻,上面的花紋妖嬈繁複。滕久伸出手撩起紗簾,然後拿起這隻小花瓶。
他將小花瓶傾倒,從裡面倒出一卷羊皮紙來。就著燈燭,他匆匆過目了一遍,卻發現上面只是寫著一行字:紅顏未老恩先斷。字跡秀氣纖細,是出自蘇苕的手筆。
他收攏手指,看來她已經預料到自己會來這裡找名單了。他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年儲久難道就不曾想到有一天蘇家會囂張跋扈到妨礙朝廷大事嗎?他雖然喜愛蘇苕,卻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朝堂秩序。如今不得不動手的局面,他想必也是預料到了的。更何況上面還有母親強勢的壓制。
只是如今,他即使存了疑慮,也不能向哥哥問個明白了。儲久臨終前叮囑他不可過分相信女人,如果遇到事情可以去問問母親和老丞相。想到老丞相,滕久唯有搖頭苦笑,哥哥又可曾料到這個老頭現在一心想將自己女兒送進宮?
他環顧四周,只見紗幔飄揚,紅木傢俱顏色暗沉穩重,擺在角落處。而一些珠玉散在案几上,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他心裡忽然一動,拾起桌上一枚夜明珠,照到小花瓶內部,只見花瓶裡也是雕花蔓延,卻有一處凸起,滕久往裡面按了按,卻是個暗格。小花瓶應聲裂成了兩半,露出底部的凹處。一張羊皮紙靜靜地躺在裡面。
滕久拿起這捲紙,展開來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名單觸目驚心,小到地方府尹,大到京都親王,皆與蘇家有所瓜葛。名單後面列著一串數字,卻是錢勢交換的記錄。蘇家這棵大樹早已扎入朝堂權貴勢力,根深蒂固,儼然形成一個地下小團體。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工部、戶部、吏部甚至兵部的緊要官員都在名單之列。
看到平伏小郡王的名字沒有出現在上面,滕久才稍微鬆了口氣。這樣他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