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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喝令,十來名士兵撲上去,想擒住遼槐,卻被他一身蠻力架住,無法近身,這邊已倒下兩人,遼槐卻絲毫不顯疲倦,反而愈戰愈勇,相持不下,絲毫不遜色。
覃校尉罵了一聲娘,眼見奈何不了他,暴怒道:&ldo;拔刀!&rdo;
&ldo;唰&rdo;地一聲,沉重的軍刀亮出,森森寒氣,遼槐面無懼色。
&ldo;槐哥兒!&rdo;
遼袖情急下大喊,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她一個青綢碧裙的小姑娘,一把腰肢纖弱,橋頭煙霧似的,生怕一吹便散了。
她心急如焚,又怕又忐忑,瑩瑩玉膚掛了兩三滴淚痕,這張小臉蛋嫩得掐出水,明明生了一副極盡妍麗的五官,一雙眼眸卻澄澈無邪。
百姓心頭紛紛浮現那一襲紅裙,都知道遼袖是她的女兒,自她死後,京城無人敢提她的名字,生怕觸了皇帝的逆鱗。
遼袖比起她娘親,更美得不可方物,愈是這種不經人事,愈是勾人。
饒是殺人如麻的軍官,也愣了一下,征伐時擄掠了不少美人戰俘,京師數千家勾欄頭牌,真如她繡鞋底子的泥濘般。
覃校尉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道:&ldo;遼姑娘,百聞不如一見。&rdo;
他心底暗罵:小狐媚子,難怪岐世子要拿她採補,這等滋養男子的補品,只怕一次便足以令男子神魂顛倒。
猥瑣下流的目光,上下逡巡,恨不得透過薄衫,將那嬌小的身軀看個遍。
遼袖走過去,勸道:&ldo;槐哥兒,咱們走吧。&rdo;
覃校尉哈哈獰笑,咬牙道:&ldo;想走?沒門兒,這小子犯上作亂,滋事尋釁,給我逮起來,看你還橫!&rdo;
遼槐沉聲道:&ldo;正好我也不想走!&rdo;
他一把拾起殺豬用的剔骨尖刀,腳尖離地,一躍而起,騰身在半空中。
尖刀揮向覃校尉,他快得像一支箭!驟然的爆發力,猝不及防,況且,誰能想像他竟敢在大白日殺掉一名朝廷軍官!
那柄剔骨尖刀只差一毫一厘,即將貫穿覃校尉的腦門‐‐
驀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握住了遼槐的腕子,紋絲不動。
眾人抬頭,一身白袍,僅伸出一隻手,便將遼槐攔在方寸間,黑色鞋履踩過幾步,連塵囂也戰戰兢兢,不敢四散。
遼槐轉過頭,睨見這一身白袍,矜貴異常,龍章鳳姿,明明生了一副漂亮精緻的五官,瘦削卻強悍有力,身量峻拔。
一股遮蔽日月的壓迫感,高位者常年操弄性命的從容不迫。
遼槐震驚又憤怒!他不敢置信自己竟這樣被人拿住了。
偏偏這個白袍還表現得如此泰然自若,他不服氣,不撤步,跟人較起勁兒來!
他拼命想掙脫開桎梏,手腕卻被人牢牢把控住,一步都動不了。
老百姓也目瞪口呆,方才還無人可擋的遼槐,足以稱為猛人,卻叫人一隻手腕控制得氣喘吁吁,狼狽不堪。
這一身白袍彷彿不費吹灰之力,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白袍一手用力,遼槐被推開,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在姐姐身旁。
同時,十來名軍官翻身下馬,跪地抱拳,齊聲朗朗道。
&ldo;卑職參見淮王殿下!&rdo;
渾身癱軟的覃校尉,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揀回一條小命,回過神,滿頭冷汗,也立即下跪,顫聲。
&ldo;卑職參見淮王殿下!&rdo;
百姓這才發現一輛轎輦早已停下,老內宦馮祥、進祿等人伺候在白袍身後,氣勢森嚴的雪甲軍列隊在道旁。
這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