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第27章
溫薴再見到遲宴, 就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了。
平時工作交接物件都是陳舟,和遲宴快要兩星期沒碰過面,時間雖已久遠, 畫面卻仍舊清晰。
他靠在車後坐裡,滿眼醉意朦朧,柔聲叫她「溫溫」。
偶然間的「事故」不足以掀起漣漪,導致平靜湖面動盪不安的,往往是那過後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溫薴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之下。
她低頭看路, 耳根微微發燙, 耐心聽他講話, 儘量表現得自然。
回咖啡廳的路程很漫長, 兩個人一起倒顯得沒那麼無聊。
這話聊著聊著, 就扯到了那天晚上。
遲宴大抵是真醉了,全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朝她摯誠發問:「我可有越界行為?」
溫薴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答, 他好像什麼都沒做,卻又做了點什麼。
附以他灼熱溫度的掌心落在她發頂那刻, 有異樣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情緒出現的極快, 如羽毛撩撥心尖,引得陣陣作癢
卻在溫薴剛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倏然消失不見。
連細味的機會都不給她。
如今再試著回想,卻怎麼也憶不起那瞬息即逝地感覺。
須臾,她反問遲宴:「什麼算越界?」
她的回答總是出乎意料,遲宴倒是沒想到。
他目光微微一滯, 而後唇角漾起笑意:「比如, 讓你反感。」
溫薴恍然大悟:「我不覺得反感。」
那就不算越界。
亦步亦趨, 腳步目標一致。
快走到咖啡廳時, 他偏過頭看她。
米色風衣,針織長裙,露出兩截白皙的小腿。
中長秀髮垂落肩頭,發梢微卷,滑膩柔軟。
路上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似乎是耳邊總有不聽話的碎發落下,一次次攏至耳後,但都會再次滑落。
譬如此刻。
他瞥見那縷不安分的髮絲,忽地生出了更「越界」的想法。
猶豫間隙,玻璃門被推開,風鈴聲乍然而起,隨後是沈騏的聲音:「我何德何能,有機會穿上遲總親自送來的衣服。」
快要實行的動作被打斷,遲宴便有些不悅,把外套丟給他,要笑不笑道:「你挺煩的。」
沈騏抱著襯衣,一臉茫然看他。
他可是特意為了遲宴把溫薴留下,怎麼對方非但不領情,還以德報怨?
正是飯點,沈騏以難得聚在一起為由,提議吃個午飯。
遲宴未作表態,視線落在溫薴身上,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溫薴婉拒了邀請,遲宴沒多問,道好後去接了通電話。
趁遲宴離開片刻的功夫,沈騏跟溫薴搭話:「陪甲方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溫薴:「……」
她似乎,還真欠遲宴一頓飯。
那頓粵菜過程不算順利,他不僅幫她解決了麻煩,到最後還讓司機付了錢。
細想過後,虧欠的好像又不止一頓飯而已。
正如宋律師所說,人情債,最難還。
他幫她的實在太多了,不是隨便就能清償的。
一番糾結後,從原本打算等著遲宴歸來,跟他當面告別後離開,徒然演變成她答應了沈騏的午飯提議。
他們搭了遲宴的車。
按照人數來考慮,商務車總歸是最合適的選擇。
遲宴似乎是沒休息好,上車後便在閉眼休息。
他們坐在中間位置,沈騏單獨坐在最後一排。
是遲宴上車前安排的,全然無視了沈騏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