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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就像是沒來由的從水底浮上了面來的巨大魚群，不知它們怎麼就聚集在這裡了？

但更加讓凝眉害怕的，是有不止一個奇怪的，彷彿由遠至近，卻低沉憨悶、猶如老牛的哞哞叫聲的東西，也在往他們這邊轉來，而且明顯速度非常之快。

“哇靠！漢江怪物咩？”

江水飛快的漫過了堤岸，凝眉站著的地方几乎是在眨眼的功夫就被江水浸過了。

就在那江水漫過來的時候，凝眉腦子裡的警報突然警鈴大作，她飛快的抱著馬競升空，然而卻看到先前神荼和鬱壘堆在岸邊的粽子山和饅頭山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減少。

“果然是它們。”

甦醒之和潘巧兒也升到了半空中，兩人如出一轍的抱著胳膊看著底下沸騰的江面，雙眼迥然有光。

饅頭山和粽子山被水衝倒了。

在饅頭和粽子落入水中之前，江水中有無數閃著白光的魚躍到半空中去爭搶，饅頭在落入它們之中就不見了。

但是隨即，水中顯現了一條狹長的黑影，身體看起來比水桶還粗。

黑影在水中蜿蜒而過，那些奇怪的白魚群頓時自動躲避，再仔細一聽，那“哞哞”如老牛般的低吼聲就是它發出的。

“之之大人，那是什麼啊？”

凝眉看著那黑影在水裡來回撥轉盤桓，那些尚在水面上沉浮的饅頭和粽子就全數消失了。

甦醒之聽到凝眉的問話，回過頭來答了一句：“怨氣之魚，還有蛟。”

“……哈？蛟我還知道啦，但是怨氣之魚是個啥？”

凝眉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問的小白問題甦醒之都不願意回答她。

粽子的作用

倒是神荼好心，向她解釋道：

“那些白魚就是怨氣之魚。因為它們都是流到江河裡的積怨變成的，這些怨念就如餓鬼一般，會爭食所有落水者的屍首，而那落水者的怨憤又會化作更多的白魚。”

凝眉聽了神荼的解釋，頓時吐了吐舌頭：“哇，好可怕啊！原來這些都是落水者的怨念哦？可是那蛟咧？蛟是怎麼回事？

“海中有龍王管理，那麼這人間的大江大河大湖自然也都各有其主。這隴江是一條大江，水中那蛟就是棲身在隴江的小霸王。”

鬱壘也回過頭來笑眯眯的向凝眉普及非人界的基礎知識。

凝眉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醬紫。可為什麼我們要拿這麼多粽子和饅頭來餵它們呢？”

“因為明天就是端午節了啊，原本人類包粽子什麼的，都是投入水中來喂這些餓鬼的，我說，你們這些年輕鬼也實在是太數典忘祖了吧？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了？”

潘巧兒對於凝眉一問三不知的淺薄知識也受不了了，忍不住要開口教訓她幾句。

凝眉被潘巧兒說的慚愧的頭都抬不起來了：“那個，我還以為端午節是紀念屈原投江的日子……”

“也不算錯，當時屈原投江之後，人們就將肉粽什麼的投入江中讓怨氣之魚吃，以免它們把屈原的屍身給嗑了，結果屈原的屍首最後真的沒有被吃掉。”

馬競摸了摸凝眉的頭髮，結果換來了凝眉詫異的眼神：“納尼？你們這兒也有屈原？”

馬競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有啊！”

凝眉黑線：“原來屈原老師才是穿越的前輩啊……”

就在他們說話間，他們帶來的那些粽子和饅頭已經被怨氣之魚和蛟吃的差不多了。

江水漸漸地恢復了平靜，水位也開始慢慢往回退去，那些星星點點的慘白色螢光也一點一點的在空氣中消失。

水中的白魚在水底慢慢的迴轉著，直到所有的白魚都扭成了一股。

接著一道異常刺眼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