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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麼?&rdo;謝墨拍了拍容止言的肩,&ldo;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隨便去問問,有誰不知道玄宿派掌門陰毒冷血?你對這樣的人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rdo;
容止言覺得自己聽著這話心裡好像也不是那麼舒服,&ldo;寒暑是我死對頭沒錯,但用陰毒形容是不是有點過了?&rdo;
謝墨在心底暗笑,面上裝的正經的不能再正經,&ldo;他都不把人命當回事,還不算陰毒?不是你看不慣他這麼冷血無情?&rdo;
容止言盯著謝墨看了兩眼一甩袖轉身過去敲門了,謝墨在後面壓著聲音笑了出來,原來看著人逞強這麼好笑,死對頭已經不是絕對的死對頭,要是幾百年的恩怨真能一筆勾銷也不錯。
直到房門從屋裡被人開啟,謝墨收了笑走了過去,但也只是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ldo;容谷主。&rdo;&ldo;墨公子。&rdo;開門的是玄宿派的女弟子,奴兒還在昏睡中,必須要有女弟子輪流看守確定她的情況。
容止言沒有遷怒的習慣,對著女弟子自然心平氣和,&ldo;奴兒還是在昏睡?&rdo;
女弟子點點頭,&ldo;是,這三個時辰都沒有醒過。&rdo;
容止言指尖彈出金絲繞上奴兒瘦弱的手腕,轉過三圈,綁住手腕,屋內立馬安靜了下來,容止言指尖微動,一股細潤纏綿的靈力注入金絲,金絲微微顫動,探聽著奴兒體內的動靜。
兩隻蟲子在左右兩側彼此對峙,若不是此刻因為藥性進入了沉睡,奴兒不一定能堅持的下來。
謝墨看到容止言收了金絲後才問,&ldo;怎麼樣?&rdo;
容止言搖了搖頭,&ldo;那兩隻活死蟲因為沉睡反而給了它們養精蓄銳的時間,但奴兒正好相反,顆粒未進,又因為長期被活死蟲啃咬,身體早已虧空,只要活死蟲一醒,她便再也沒有了活路。&rdo;
&ldo;我去安排讓她們母女倆見上一面。&rdo;謝墨說,&ldo;說不定她娘有我們不知道的辦法,畢竟是自己女兒,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rdo;
&ldo;要不忍心,還會在她體內養蠱?&rdo;容止言反問,與其寄希望於那位一看就沒什麼良心的婦人,還不如他自己再研究研究怎麼讓奴兒的命活的更久些,或者怎麼能控制住活死蟲不醒來的同時,讓奴兒清醒過來。
&ldo;就算是故意為之,那也肯定是因為有用,現在人就要死了,蟲子還在她體內,難道他們會不急?&rdo;謝墨斜靠著門框,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蠟黃,已經越來越沒有生氣,只是這樣看著就覺得時日無多,說不定只剩下幾個時辰的壽命。
謝墨轉身出了門去找他師兄,遠遠看著花煙兒在他師兄身邊,綠色紗衣隨風微擺,臉上笑意盈盈,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ldo;陸掌門,煙夢派這次真是勞煩你了,為了我煙夢派你還不遠千里來到南疆,我……&rdo;
&ldo;花掌門,□□人的事關乎天下蒼生,我師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也不是單純地就幫你煙夢派。&rdo;謝墨一臉燦爛笑容走了過來,這一個絕美笑容就把花煙兒組織起來的語言打散成七零八落。
&ldo;墨公子。&rdo;
&ldo;花掌門幾時出發回煙夢派,最近的事恐怕花掌門需要費不少心思,繼續逗留恐怕不合適了。&rdo;這麼直接的趕人都不是傻子沒有人聽不出來,陸肖看向謝墨,眼底掠過一縷不贊同。
謝墨繼續笑著只當沒看見,伸手不打笑臉人,花煙兒品行端正賢良淑德溫柔大方,當然不會跟他正面爭執,謝墨自然樂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