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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林鹿清偏頭躲過金屬針,突如其來的痛意從牙齒處一直延伸到她的右半個腦袋,劇烈的疼痛讓她上半身有些止不住的顫抖。這種尖銳中夾著酸軟的痛感,比拿刀劃在皮肉上還要更甚。
林鹿清俯身,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右臉,手指附上去的瞬間,她感覺到臉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季宴禮已然收回手,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她眼睛紅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閉了嘴。
靜默片刻,男人的手輕易越過他,拿過紙巾遞給她:「抱歉,不過這是正常檢查流程,需要確認齲齒位置。」
林鹿清還沒從巨大的痛感中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瞪他一眼。
男人手上的動作微頓,然後身體往後側了側。
緩了好一會兒,那種尖銳的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雖然知道這是必要流程,但劇烈的疼痛讓林鹿清說不出「沒關係」三個字,只面無表情臉坐在躺椅上。
不過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好像也沒想等她答覆,徑直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輕點著。
片刻,房間裡就傳出來印表機「嗡嗡」的聲音。
季宴禮按下傳呼器後才拿著打好的診療單走到她身邊示意她起身。
「先去拍一下x線片。」
季宴禮把單子向她的方向遞過去,女孩沒有接。季宴禮停頓了一下,把距離縮得更短。
等診療單差不多橫在林鹿清眼前時,她才彷彿清醒過來。她把單子拿到手裡,問:「在哪拍?」
她問話時,季宴禮正低頭把工具放回原處。所以在聽到她詢問後,並沒有立即抬頭看她,而是照舊低著頭,只把手臂抬起來指了指門口隨意道:「有助理會帶你去。」
原來剛才他按下傳呼器是為了讓助理來帶著她拍片子
林鹿清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於是揚了揚手裡的單子向他道謝。
正俯身收拾的季醫生聞言抬頭看向她,嗓音溫和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應該的。」
得到回應的林鹿清又端起營業般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然後在開門出去之前,把之前放在椅子上的毛線帽和墨鏡戴上。
她身後,季宴禮的視線在那頂灰藍色的假髮毛線帽上停留了一秒便驟然轉移到別的地方。
見女孩出門後,男人才在原地扶額頗為無奈地勾了下唇角。
拍完x線片的林鹿清很快就重新回來,她把片子遞給季宴禮,後者拿到片子看了看,簡單的說了下她的情況。
「根管治療?」
季宴禮略微頷首:「齲齒的部位牙神經已經暴露了,要進行剔除。」
聽到男人的話,林鹿清輕咬下唇,指尖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慌亂地揉搓了下,然後儘量維持著自然的語氣,像是隨口一問道:「疼不疼?」
季醫生放下片子,身體靠著椅背,語氣雲淡風輕道:「打了麻藥不會疼。」
唔,那就好。
林鹿清稍稍放心些,沒等男人開口便躺回治療椅上。躺下前,還自顧自地蓋上毛毯。然後睜著大大的眼睛,示意季醫生可以開始了。
她不說話的時候倒是乖巧的很,一雙大眼睛撲扇撲扇的,臉頰白皙帶著些無辜。
季宴禮動作一頓,然後半側著身,不急不慢地準備一次性用具。
隨後,林鹿清就見他左手拿著小支玻璃裝液體,右手在細管處彈了幾下,玻璃斷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清脆。
男人把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針管拿到手心,然後打好液體後身體向她壓過來
這麼長的針尖?!
「張嘴。」
林鹿清看著長長的針管,不自覺地側身躲過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