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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蝟,縮成了球,想跟人接近又怕傷到對方傷到自己。
他所謂的表白裡實際上是習慣性帶上了自嘲自己四齋蒸鵝心的意思在裡面的,正常人就算聽不出來也會一笑而過的對吧?但這路某人第一次見面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妞兒居然答應了。
能觸碰到內心深處的人要麼是臉皮夠厚不怕刺蝟球上的刺的,要麼就是完全不介意自己受傷的人、又或者是早已傷痕累累所以向來是無所謂了的人。
“”
路明非低下頭,假裝在研究玻璃杯裡被打碎扔到啤酒上飄著的冰球,實際上在用視線的餘光偷偷的窺視著瑪修的側臉。
女孩的頭髮是不自然的淡紫色,她的氣質有點虛無縹緲,不是那種仙俠片裡用來形容漂亮神秘的仙女姐姐的縹緲,而是一種非常‘輕盈’的感覺。
司馬遷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雖然比喻很奇怪但瑪修給路明非的感覺就是司馬遷嘴裡的那種“輕於鴻毛”的奇妙觸感。
每個人都與這個世界聯絡著,人們都像是身上長著線與世界連起來的人偶,但瑪修身上的線很少也很輕,她就在這裡,又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過,如果哪天消失了肯定也是如風、或者是如河邊被吹散的蒲公英花瓣一般
該死的。路明非在心裡暗自罵自己,一想到蒲公英跟文學少女的要素,他腦海裡又冒出來了陳雯雯穿著碎花裙在河邊的蒲公英旁散步的模樣了。
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真心愛著著陳雯雯,還是說他只是一隻單純的舔狗——路明非其實覺得自己應該只是一隻單純的顏狗罷了,班上漂亮的女孩不少,他有好感的也很多,陳雯雯唯一特別的地方是對他溫柔。
路明非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喜歡的其實不是陳雯雯,而是那份溫柔的對她好的態度罷了。她是或許不是唯一一個,但文學少女卻是第一個對路明非友善的漂亮妞。
這樣想顏狗路明非也挺卑微的,是個漂亮女孩而且對他好他就喜歡,文學少女屬性則是屬於額外加分項。比如現在,他就覺得眼前的瑪修賊溜兒可愛。
但又與陳雯雯給路明非的感覺不同,陳雯雯對路明非溫柔,但卻從不會給路明非回應,不論是答應還是拒絕的回應都沒有。
可瑪修呢?瑪修又是怎樣,剛剛路明非的告白只是在達芬奇的嬉鬧下半推半就的玩笑,跟之前陳雯雯那次沒法比,但卻得到了回應,可那個真的算是回應嗎?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盯著瑪修,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藝術品。瑪修正襟危坐在路明非的床上,被半透明黑絲褲襪包裹的大腿深陷在柔軟的被褥裡,她一隻手端著塑膠餐盤,上面裝著羅曼摔到地上碎了的自制草莓蛋糕,另一隻手則是拿著塑膠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挖著白色的奶油。
路明非的目光跟著瑪修小口小口將奶油送到嘴裡的動作在走,從女孩被褲襪繃得肉感十足的大腿看到纖細的胳膊,然後是薄薄的有些發白的嘴唇,看著她將奶油送到了嘴裡,發出了不像他老路現在這樣彷彿老色鬼盯著花姑娘似的全神貫注就完全察覺不到的滿足聲,女孩的享受味蕾上擴散開來的甜味的哼聲與吐息混在了一起,很輕,微不可查,就跟她本人一樣。
路明非在此之前不認識瑪修,但卻莫名的覺得眼熟,“妞兒,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種老套的搭訕臺詞路明非不好意思說出口,但現在路明非突然覺得自己找到瑪修身上的這股熟悉的感覺是什麼了。
路明非覺得眼前現在的這個瑪修很像是《新世紀福音戰士》裡的綾波麗,路明非很喜歡綾波麗,跟很多宅男一樣綾波麗是他的童年女神
小屁孩都喜歡那種彷彿揹負了沉重使命的有神秘感的漂亮女孩,為了在無聊的爭執中證明自己比別人跟了解綾波麗,路明非還研究過一些偏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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