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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掌門走後,北堂肅又重新點燃了火摺子,火光映照下,謝清歡總覺得北堂肅眼底閃過一抹血影,然而再抬頭看,那抹紅色消失無蹤,北堂肅依舊是那般肅冷如刀的模樣,謝清歡便只當自己是眼花了。
大概是同樣被謝掌門的這個秘密震撼的夠嗆,北堂肅的臉色一直十分陰沉,竟然只是看了謝清歡一眼,就什麼都沒說。
不過謝清歡從原身記憶中得知,北堂肅這個人是個比較守信重諾的大英雄,也比較偏大男子主義,對於弱者是不屑於出手的,就算當初原身真的參與其中,但是聽謝掌門這個意思,謝清歡也算是受害人,北堂肅就算心中不喜,也不會再出手對付謝清歡了。
不管北堂肅看不看得起他,只要北堂肅不對他出手,謝清歡就覺得高興,畢竟他要應付聶梓瑤和謝掌門,可不想再多一個北堂肅這樣的敵人了。
「我們該離開了吧。」
謝清歡見北堂肅沉默不語,便忍不住出聲催促。
北堂肅看了謝清歡一眼,拎著謝清歡運起輕功朝謝掌門離開的方向走去。
然而謝掌門的密室畢竟是個不能見人的存在,也不知道謝掌門在建成密室後佈置了多少機關,總之謝掌門出去的時候一路暢通無助,可北堂肅和謝清歡卻倒大黴了。
兩個人躲避了不知道多少暗箭,還有淬毒的刀鋒,感謝北堂肅這個人是個講義氣的大俠,沒有把謝清歡這個弱雞扔在半路上,而且大部分時間下,都是北堂肅護住了來自各個方向的冷劍,所以謝清歡只是衣衫凌亂頭髮散亂而已,連油皮都沒有擦破,北堂肅倒是被一枚暗箭扎中了胳膊。
「你受傷了?」謝清歡驚呼一聲,雖然他對北堂肅沒有原身那種曖昧的感情,可是兩人畢竟也算是同赴難的朋友了,再說北堂肅這個人非常夠意思,把謝清歡護的很好,謝清歡也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人,看見北堂肅繃著臉拔掉暗箭,血一下就從胳膊上噴出來,也難免感到擔心。
「你關心我?」北堂肅眼神奇怪,黑暗之中跳動的火苗之下,謝清歡甚至覺得北堂肅的眼睛冷而深,如同看不清底的幽井。
這話問的謝清歡有些莫名:「你受傷了,流血了啊,你不痛嗎?」
北堂肅表情微妙,而後突然笑了起來,看著謝清歡道:「痛啊,當然痛啦,整條胳膊都麻了。」
謝清歡整個人情緒都緊張起來:「糟了,那該怎麼辦,我們現在還沒從密洞裡出去呢。」
北堂肅握著胳膊上的傷口,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謝清歡:「我受了傷大概護不住你了,你不如自己先走吧,我在這裡休養一夜,明天也許就想到辦法了。」
「那怎麼行,這裡這麼危險,謝掌門喪心病狂,萬一他轉頭檢查一下,你豈不是死定了。」謝清歡皺眉:「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更何況你也知道我的體質,你若是不行了,我一個怎麼可能走的出去。」
謝清歡說著從身上剪下了一片衣袖,簡單地給北堂肅清理了傷口包紮了一下:「可能有點痛,你忍一忍。」
北堂肅歪頭看著謝清歡,他目光有幾分閃爍,輕聲道:「清歡,我記得你身上帶的有一把機關傘吧,機關傘可以帶著你順利從高處落下,我聽到前方有水流聲,前面應該就是出口了,你有機關傘,完全可以順利離開的。」
謝清歡本能地捂住腰間,狐疑地看向北堂肅:「你怎麼知道我有機關傘的?」
北堂肅被逗笑了:「你一路上摸了幾次腰了,我都看見了。」
謝清歡一陣無語,這些武林高手太沒有公德心了,仗著自己武功高強耳目強悍,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都看,真是不講究。
但是生怕北堂肅懷疑什麼,謝清歡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乾巴巴地解釋:「我不是故意偷的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