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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目之間寫滿了厭惡鄙薄,堂妹都傻了。她早就對厲寧動了心思,今日見到厲寧對一隻貓都那般溫柔,更是忍耐不住,遂趁周倩青和晉楚進宮辦事的機會,假借晉楚的名義來找厲寧,見了面卻只道想進宮伺候皇后娘娘。怎料,厲寧說話竟這般傷人,根本一點臉面都不留!
堂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厲寧卻還吩咐道:「押下去,給晉楚傳個訊息。若是晉楚不來領人,便關著。」
便有侍衛進殿,將堂妹反扭了出去。堂妹怎麼也不料事態竟會如此發展,臉色只剩慘白了,哀求連連。厲寧卻再不管她,專心批閱奏摺。殿中再度安靜,不知過了多久,書桌上忽然跳上了一團黑影。
厲寧動作頓住,笑了開來:「回來啦?」他放下毛筆抱住黑貓:「還以為你要躲上一整晚呢。那怎麼行,諸葛先生的禮物還等著你同意試用呢。」
出乎他意料的,柳初語竟然不似往常一般惱羞成怒,只是暼了他一眼,便沒了動靜。厲寧覺察不對,順著黑貓的毛,放柔了聲音:「怎麼了?真生氣啦?」
柳初語站起身,行到書桌上的一個木匣的邊,一腳踩下。木匣開啟,一隻貓爪型手套躺在其中。柳初語將前爪套進去,一歪一歪走到厲寧身旁。
厲寧已經騰開了奏摺,拿來了一張宣紙鋪上。貓爪手套上是一隻極小的毛筆,旁邊的囊袋中還裝著墨汁。柳初語抬爪開始寫字:「同意。」
厲寧盯著那兩個字,忽然喚道:「來人。」
他找來了保護黑貓的暗衛,開始詢問,很快得知了柳初語去了哪裡,聽到了看到了什麼。然後他揮退暗衛,抱著柳初語朝寢殿行:「寧哥哥和你開玩笑呢。那床只是備著過些日出徵用,畢竟的確方便。你看,都沒搬回屋。」
柳初語看去,果然沒見著那羞人的東西。厲寧將黑貓放在床頭:「你都昏迷了,寧哥哥也不可能真做什麼啊。寧哥哥可不是將就之人。」
他湊近,在黑貓鼻尖落下一吻,壓著聲音道:「寧哥哥還想看著你,在我身下……」
最後幾個字,已然是氣聲。饒是柳初語情緒低落,也被他逼得羞惱起來。卻只是跳到了自己昏迷的身體旁,蜷成團悶住了自己。
厲寧的指尖戳了戳她的腦袋,柳初語不動。厲寧無奈,好言哄道:「還不開心呢?是那醜女人礙了初語的眼嗎?寧哥哥直接弄死她,好不好?」
柳初語偏頭躲開。厲寧便又道:「還是你記著那些宮人說的話呢?那些蠢人,不值得你煩心。這世上就沒人比初語好,沒人比初語漂亮,沒人比初語聰明。初語的身體,寧哥哥都不願將就,又怎會將就去收外面那些破爛東西。」
柳初語:「……」
——雖然但是,所以朝臣提議的選秀,在你看來就是收破爛嗎?
厲寧繼續柔聲道:「更何況,你一定會醒來的。待我一統九州,殺了系統,你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體。」
柳初語終於抬頭,黑漆漆的眼望向厲寧,輕輕「喵」了一聲。
厲寧彷彿聽懂了她的問話,伸手再次抱住了她:「就算你不醒,我也會繼續找辦法。我會努力,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直視柳初語的眼,聲音輕緩低沉:「你是我的所愛,我的夢想。我不會將就,也不會放棄。」
柳初語眼眶一熱,將頭埋在了厲寧肩頸。
大昭新皇登基第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最大的事,末過於年底的出兵。這是新皇統一九州征程的開始。之後三年,大昭士兵憑藉先進的武器、奇巧的工具以及陛下如神的戰術,在這片土地上,所向披靡。
關於這位陛下的傳說也廣為流傳。正史只是說,這位陛下俊美如神祇,手中時常抱著一隻黑貓,對各個國家的機密瞭若指掌。野史卻是千奇百怪。當然,最為人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