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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軍連年征戰,實力早已大不如從前。更兼得武器與裝備皆是落後,若這次鄭北辰揮師南下,率軍前來支援,倒真是不自量力了。
只不過,鄭家軍一日不除,終究是扶桑的一大隱患。
“田剛先生對鄭家軍的財政情況想必也是瞭然於胸,這十箱黃金,可以說是鄭家軍的老本了,所有的庫存,全在這裡。”鄭北辰似是明白田剛次郎心中所想,再次出聲言道。
這一句,則更是敲在了田剛的心上。鄭北辰所言字字屬實,田剛次郎對鄭家軍的財政情況的確十分了解,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才實在想不明白麵前的男人究竟是何目的。
用軍隊裡所有的黃金,只為了換取自己率兵向後撤退三日,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瘋了。可鄭北辰,卻無絲毫瘋魔的樣子。田剛次郎心裡更是疑惑不已。
他將眼眸再次轉向那十箱黃金,忽地微笑起來;“鄭司令難道就不怕在下殺人奪財?”
鄭北辰亦是一笑;“方才咱們已經說了,我若是死了,想必田剛先生的上將之位,也是坐不久了。”
田剛次郎聞言便沉默下去,片刻後接著言道;“即使上將之位被人撤去,可有了這麼多的金子,司令認為我還會需要那個虛名?”
鄭北辰目光如電,唇角含了一絲自嘲般的笑意,開口言道;“若沒人知曉此事,田剛先生自是可以將這筆黃金暗地留下。不過可惜鄭某一舉一動都是有人監視著,想必明天一早,各大媒體報刊上便都是會將鄭某深夜拜訪,並將十箱黃金送到府上的訊息全部刊登出來。到時候——”鄭北辰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他笑了笑,斟滿一杯清酒,仰頭而盡,不再出聲。
田剛次郎面色一變,心頭不得不暗道鄭北辰心思縝密。望著眼前這滿滿十箱的黃金,他卻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這樣說來,司令倒是不怕被人說成是漢奸了。”
“漢奸也好,英雄也罷,人生在世幾十年,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倒也算是白走一場。日後,待鄭某率兵平復西南之時,還望田剛先生可以照拂一二。”鄭北辰看著田剛次郎的眼睛,緩緩開口言道。
原來如此,田剛在心裡暗暗道出四個字來。面色卻十分溫和,只笑道;“這是自然,只不過在下還是想不明白,三日後,究竟是何緣故一定要讓扶桑軍後退三百里?”
鄭北辰輕聲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向著身後的隨從看了一眼。立時,便有人將早已備好的古董呈了上去。
待田剛次郎看到那王羲之的草書時,方才的問題,便也是拋到九霄雲外了。
果然不出鄭北辰所料,翌日,申報的頭版頭條便報道了一條驚濤駭浪般的新聞。鄭北辰此次南下,專列中整整裝了一車廂的黃金,他不僅沒有將這些黃金充作軍餉,去支援前線的軍隊。而是將整整一車廂的黃金盡數送到了扶桑上將,田剛次郎的府上。
舉國譁然,海內外無不是側目。人人皆道東北大帥鄭北辰投靠了扶桑人,做了漢奸。
申報主編痛心疾首,一支筆指天罵地,將鄭北辰數落個狗血淋頭。甚至將鄭家先祖,鄭忠斻將軍對抗倭寇的事情寫了出來,意指鄭北辰愧對祖宗。
一時間,鄭北辰再也不復俠將之稱,民間更是將他與賣國賊,漢奸聯絡在一起。
原本聲名赫赫的鄭家軍,此時在國內卻是連頭都抬不起來。全國各地罵聲一片。滬城的龍梟幫頭目洪福生甚至更是放出話來,意欲派出殺手直取鄭北辰的性命。
而滬城的學生,更是慷慨激昂,將鄭北辰所下榻的官邸圍了個水洩不通。情緒激動者,甚至拾起石頭將官邸的玻璃砸碎了好幾塊。若不是鄭北辰早已下令不許隨從與學生為難,不然想必早已發生了流血事件。
張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