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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男人畢竟有自己的事情做,雖然不在東獄,也有必須要知道的訊息與處理的事……
羅溪玉躺了會兒,待外面傳來伺候的丫頭的聲音,才起身,換了套珠白的衣衫坐在梳妝檯前,小丫頭今天才十六歲,花兒一般的年紀,此時正給她梳著發。
要說這奴僕奴婢進了程宅,那真是跟掉進糖窩裡也差不多了,程家是大善人,無論老父子,還是夫人,還是公子少爺,都是極和善的人,脾氣好又善待下人,福利還不用說,大家處得就像一家人一樣,天天心情好,都是開開心心,不像其它府裡規距多,動不動打罵發賣。
所以小丫頭也受拘束的邊梳髮邊道:“夫人也別太憂心了,老爺子走的沒病沒災,安安穩穩的這可比那些常年臥在床前受罪的可要強多了……”
“昨天啊,我看到舅爺暗自讓人扶著你呢,舅爺是真擔心夫人的,經常詢問夫人的身體,這不早上還讓人給你和爺送來了燕窩,爺一早出去了沒吃,還在爐子上溫著呢,一會兒就讓人給夫人送來……”
羅溪玉聽到此不由的打起精神,“爺一早出去了?可知去了哪裡?”
“不知道呢。”這個程家爺脾氣古怪,她們都不敢過問的,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不由猶豫的道:“夫人,咱家的小桃耳朵最好使,她說經常能聽到地下有聲音傳上來,半夜的時候,會有那種,咚咚的聲音,這幾年幾乎每天都有,她都睡不著覺呢。”
“地下有聲音?”
“是啊,小桃都不敢跟別人說,怕傳出去不好,又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這兩年,我聽著有幾個都說,半夜有動靜,就像在地底有什麼洞一樣,一直髮出石頭落地的聲音,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著可嚇人了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也說不清,總之我來這三年,就一直有的,但是仔細聽又聽不到了,附近也有人傳呢,但是卻找不到是哪裡傳來的,有人還說是山怪呢,不過最近沒有再聽到了,估計可能是風聲吧。”小丫頭手極巧,挽了幾下就給夫人簡單利落的挽了個飛仙髻,烏髮層層堆徹,再插入牛眼大的珍珠簪子固定好。
羅溪玉在梳妝檯前呆坐了半晌,連小丫頭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看著銅鏡中仍然絕色的美人,臉上卻是秀眉緊鎖,眼神中還有些迷茫。
一個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她很瞭解,非常瞭解,性格脾性,甚至肌膚每一道紋路,可是在聽到葛老去世前的一番話後,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什麼也不瞭解,除了那些眼晴看到的外在之物與表面,內心想起來又顯得遙不可及。
她覺得應該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感覺,聖主還在,他沒有死,自己一直照顧著他,將他照顧的很好,她打起精神這樣想著。
可是,葛老是聖主最親近的人,他死的前話必是有七,八分的把握,否則不會這麼輕易說出來,甚至於葛老懷疑已不止三五年的間。
如果這種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種在了她的心上,只要有土壤,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
只要一想到,與她一起二十年的人,不是聖主,而是……那個,胎毒……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真相,那足以讓銅鏡中臉無血色的女人,崩潰及驚惶失措,便是此時,她幾乎都坐不住,一直告訴自己,要信任的想法像在風雨中搖擺,無數的念頭與疑問,再加上葛老的話,與那夜在山裂縫中所見的影子,都在腦子中亂成一團。
聖主為什麼不回東獄?
是怕回到那裡露出破綻?還是有什麼秘密怕葛老與十二劍看出異樣?不不,它與聖主同體同胎,聖主的一切對他而言都不是秘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會是什麼?
羅溪玉目光看向桌上泡著玉蘭花的水壺,突然覺得心在發抖,真相讓她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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