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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展作為他的老師,當時把他叫到辦公室狠罵了一頓。
後來,他調查到逃跑的那幫組織中,有個很重要的關節人物曾在行臺活動了一段時間,就主動申請調到行臺市局,走的時候孤身一人,誰也沒通知。
當晚,一向強勢的秦大教授就鐵青著臉出現在他面前。
他以為秦老師來,是準備打他一頓洩憤。
結果秦展什麼都沒說,替他買了房,安排好生活起居,只是到走,也沒給他個好臉色。
蘇韞亭對他們這段關係的認知,還停留在五年前的那場深夜送別,對秦展的印象也停留在鐵青著臉故意找他不痛快上。
「你以前可不這麼好說話。」他有些感慨。
「我在辦案這方面,從來不摻雜個人喜惡。」秦展說著拉開門,一股熱浪鋪面而來。
行臺氣候比不上深夏,內陸地區夏天很悶熱,是衣服黏在身上的那種不舒服,倆人同時皺了下眉。
總之,蘇韞亭的澡,感覺是白洗了。
局裡交接工作實際上很簡單,秦展早就和行臺市局這邊透過氣,蘇韞亭只到人事走了個流程,順便去了趟刑訊室喊了衛向晨。
直到他們上了飛機,衛向晨人都還是懵的,飛行的這段時間,他全拿來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飛機上這件事了。
秦大教授面無表情地喝著咖啡,非常嚴肅而敬業的在查閱資料,偶爾會抬頭看一眼旁邊的蘇韞亭。
蘇韞亭左手手指蜷曲搭在桌上,右手半撐著頭閉目養神,高挺的鼻樑反光,鴉色睫毛纖長微翹,路過的空姐被他帥到,沒忍住多瞟了兩眼。
坐在最邊上的衛向晨則是仰頭靠著椅背,心裡悲愴。
他白天只不過調侃了蘇隊和秦大教授的關係兩句,罪不至卷進這兩人暗流湧動的關係中。
想了想,衛向晨又覺得,蘇隊肯定是考慮到以後會被秦教授時常刁難,才拉他一起來當這個大冤種。
下飛機的時候,衛向晨總算抓住重點,扯著蘇韞亭小聲問:「蘇隊,你抓我來深夏什麼意思?」
蘇韞亭回頭看他一眼,「用你比較順手。」
衛向晨:……
好的,真·工具人。
來接他們的是深夏市公安局法醫鄒明。
接機來這麼一號人……
蘇韞亭和衛向晨對視一眼:得,還沒上任,他們就得加夜班了。
深夏不愧是南方最繁榮的大都市,凌晨時分,路上仍舊車水馬,熱鬧非凡。
鄒明打個方向盤轉彎,繼續匯報著驗屍進度。
「死者解剖的區域性肌肉呈現淡粉色,血液幾乎被抽乾,內臟表層皆覆蓋著厚厚的冰層,區域性肌肉取樣可在重物錘擊下碎成粉末,診斷結果是死者體內被注入大量液氮導致死亡。」
「除這些以外,受害人有沒有本身罹患重病?」蘇韞亭接話,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例如,癌症之類的。」
鄒明回頭看他一眼,略有些驚訝地點頭,繼續開車,「確實,死者肺部大量癌細胞擴散,我們調取了死者生前就醫的醫院檢查證明,死者原發性支氣管肺癌晚期,有長期吸菸史。」
蘇韞亭沉了臉,他猜測的沒錯,這些人果然是有固定針對的目標人群。
「最近幾個月裡,受害人有沒有和人發生過口角或肢體衝突?」
這回,蘇韞亭把目光放在身邊的秦展臉上。
秦展把手機遞到蘇韞亭手裡:「看刑偵科報告。」
「你們深夏市局的辦案手段挺先進啊,重要檔案直接用手機傳輸。」蘇韞亭滑動手機上的偵查報告,語氣調侃。
秦展伸出食指,在手機螢幕上叩了下,提醒:「是我們深夏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