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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王的財寶也被你這傢伙消耗得沒剩下多少,麻煩的對手。」
……這是什麼氣氛,這兩個人不是大戰了三天三夜的對手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有了一種男人就要靠拳頭來建立友誼的微妙感覺,你們是自由馳騁在大海上的熱血男兒嗎?被世界政府通緝的那種?!
可能是沒有注意到莉莉烏姆此刻有些糾結的心理吧,恩奇都從善如流地將手覆在了她交握的雙手上,一如既往。
「那麼莉莉都想起來了些什麼,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手背上傳來的溫度讓少女的心平靜了下來,於是她嚥了下口水:「我的名字叫做弗朗切斯卡·莉莉烏姆,來自一個叫做弗雷凡斯的國家——」
第5章
關閉的匣子一旦開啟,便一發不可收拾。彷彿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出口一般,少女緩緩地講述著自己的過去:
在很小的時候她便因為兇惡的海賊而失去了雙親,之後則是被路過的海軍英雄所救,回到了身處內陸,十分富裕和平的故鄉。
父母的老相識,教堂的裡貝克神父收養了尚且年幼的女孩,將她撫養長大,在周圍在教堂工作的神職人員的耳濡目染下,莉莉烏姆最終也成為了一名修女。
除了和善的養父外,少女還有一個弟弟。他和她一樣是裡貝克神父收養的孩子,叫做雅各。不過與從小在弗雷凡斯長大的莉莉烏姆不同,雅各原本並非弗雷凡斯的住民。
記憶中,兒時的故鄉是那樣美麗,莉莉烏姆下意識勾起嘴角。
「弗雷凡斯,以潔白的地表以及植物聞名於世。那是因為我們生活的城鎮的地下,一種有多種用途的礦物,叫做鉑鉛。雅各是那些前來城鎮開採鉑鉛的淘金者留下的孩子。」
三個人的生活雖然有摩擦和爭吵,但更多的,還是歡笑與幸福。
說到這,少女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
「……直到……直到我十八歲那年。」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即使已經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聲音卻仍有些顫抖。
「故鄉……爆發了一場可怕的疾病。」
那一年,一種叫「鉑鉛病」的絕症毫無預兆地席捲了整個弗雷凡斯。國民們不分男女老少,皆患上了這種不治之症。大傢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頭髮和面板逐漸變得慘白,然後在渾身劇痛中絕望地死去。
她和養父也染上了鉑鉛病,而雅各則奇蹟般地倖免遇難。也正是因為這點,莉莉烏姆從城鎮最好的醫生那裡得知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鉑鉛病並不會被傳染,而導致國民們染上這不治之症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對於那些能讓他們變得富饒的礦物的開採。
潔白無暇的鉑鉛,若僅僅只是放在那裡不管,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可一旦接觸這些礦石,即使只是面板接觸,也會在體內殘留下無法排出的微量毒素,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積越多,同時影響到下一代子孫的壽命。
醫生雖然想要救治城中的病患,然而在國境被封鎖,王族出逃,世界政府拒絕伸出援手的情況下,整個國家迅速衰弱且混亂了起來。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態發展。
鄰國將鉑鉛病誤認為是嚴重的傳染病,封鎖了弗雷凡斯的國境線,同時射殺了所有從封鎖線中逃出來的,試圖尋求幫助的國民。
曾經和平而美麗的「白之鎮」,就這樣被鮮血與硝煙侵染了。
「我,城破那天和弟弟失散了,便回到教會去找他。然後……」莉莉烏姆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背,視線還是不可避免地變得模糊起來。「大家……都被殺了……」
不管是帶著學生們,相信了士兵的一面之詞前往碼頭想要乘船逃跑的傑茜修女;還是一直堅守在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