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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年適度健身,身?形比例極好,寬肩窄臀,肌理分明?,勁瘦而不突兀,浴袍帶系得松鬆散散,深陷下去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配上那張天生冷漠的臉,有?一種道不明?的禁慾感。
饒是先前親膚過,雲歲仍然不太敢直視上去,視線避開些,手裡發卡遞過去,「一點點劃痕而已,都怪我沒保管好,被家裡小孩砸了。」
劃痕不大,就是讓東西不完美了。
「為這點小問題悶悶不樂?」他揉了揉她的臉頰,「小孩子?調皮點難免的。」
「可這是你送的。」
事不在大,在於他送的。
她捨不得被破壞。
一點點都不行。
「我送的又?如何。」柏言誠沒理解小姑娘的心思,坦然淡笑,「人都給你了,發卡算的了什?麼。」
雲歲瞪他,實在抵不過哄誘,紅唇抿了抿,算了,怪她計較太多,一個發卡而已,又?不是最後的禮物,他們還有很多以後。
「想不到二哥對小孩這麼寬容。」她輕哼,「你很?喜歡小孩嗎。」
「一般。」
不是對小孩寬容,哪怕那發卡是被大人弄的,他也是這般氣定神閒,一個隨手就能送的小玩意?,哪有?什?麼重不重要?的意?義。
「得看情況。」柏言誠藉機把她撈到懷裡,探了下那把細腰,「如果是你生的話,愛屋及烏,自然喜歡。」
她瞠然,怎麼越說越偏,說到她生寶寶了,這得多少年後的事情。
反正都是胡說,她順杆子問:「那我小孩要是特別調皮呢?」
「無妨,照樣疼。」
「那我生個調皮的,認你做乾爹,天天煩你。」
空氣突然沉靜。
柏言誠抱她的手指僵硬,一時不知?往哪兒放,片刻無聲一笑,「你為什?麼不覺得,我是他親爹呢。」
為什?麼不覺得,他們以後會有小孩呢。
還是她打心底認為,她只是陪他走一小段路,等岔路口,往後餘生自此分道揚鑣。
雲歲知道自己說錯話,可無從辯解,連緩和的理由都找不著?,因?為就是這樣想的。
試著?從他懷裡掙脫,發覺他手腕力道大得很,一個輕巧的力,就將她翻轉壓住。
逆光的緣故,男人的面?色格外陰沉,眼角偏偏逸出淺薄的笑意,「我們歲歲,為什?麼要?那樣說呢?」
她能怎麼解釋,說她覺得他會和朋友宋今川一樣聽家裡安排聯姻嗎,說他們沒有?以後嗎。
他哥為抵抗家族困束以死相逼呢,他們呢。
人得有?多大的勁兒才能和世俗抗衡。
她隻字未語,抬了下手,勾住他的脖頸,湊上去一吻,像頭一回那樣吻他的喉結,不同的是之前侷促生澀,眼下只剩下無聲的沉悶,像濃厚的烏雲,漫布天際。
不過幾秒,柏言誠的冷靜全無,可他不來吻她,跪在膝前,面?色仍舊覆霜的冷,底下卻恰恰相反的熱,背後的光盡數被蓋住,她一點瞧不見,索性閉上眼睛,吃痛極了才睜開,唇齒磕咬他的肩側。
本該消停安寧的夜,無端起了雨,傾盆而下一般,她額間?密起細汗,鬢邊的發散落,忽明?忽暗,忽冷忽熱,分不清世界真假黑白。
也是這回意?識到,柏言誠,稱不上溫雅的君子。
她所看到的並不全是他的偽裝,興許是他習以為常樂於展示的一面?,而另一面?,只有?此時顯現,最原始最真實,混雜著?欲和野,毫無剋制保留地送給她。
算不清楚弄到什?麼時辰,大概三四點,雲歲再倔強也扛不住狂風驟雨,腳腕上的鈴鐺自他傾身?後就沒停過,叮鈴鈴作響,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