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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晌,一名頭髮五顏六色的少女不悅地叫著∶
“沒用!你們那副死樣子,好像陸湛不能惹似的!你們別忘了,我們風神的老大也 是很強的,中部的中學生哪一個敢在他面前造反?!”
另一名竹竿女拍拍她的頭:
“那是不同的啦!我們耿老大很厲害沒錯,但與陸湛根本是不同世界,不能比啦!”
黑與白怎麼比?沒得比。大家一致贊同。
唯一相同的是,這兩個男人都是他們這票小小高中生眼中高不可仰的人種,只能望之興嘆,在心中偷偷仰慕而已了。
公車駛緩了下來,又將載上一批新乘客,未停妥之前,已有人低呼了出來,聲音無比敬畏:
“呀……是左輔右弼——哎呀,耿老大也在耶!”
低叫完後,不必有人帶頭吆喝,一群風神高中的學生們全自動地站起來,並且騰出三排位子等他們敬畏的人來坐;這是對他們領校老大的尊敬,即使沒有人規範,自動就是會有人那麼做,而且鬨鬧的車上瞬間鴉雀無聲。
車上氣氛的丕變,並沒有驚嚇到沉思中的葉蔚湘,直到她不經意的眼光對上了那名正在上車的男子時,心口猛烈撞擊了下。她飛快地閃開眼,看向她左方的窗外,微顫的手棲息在心口,安撫著那一瞬間的震盪。
她向來不看男子的,尤其不敢去與男人對視,不管是父親的威厲,或是陸湛深沉的溫柔,她都不敢直視,怎麼會不小心與那男人對上了一眼竟那般的心震呢?
呀……那是一雙闃黑得不可思議的眼,也寒冷得讓人害怕,可是……她怎麼會有再看一眼的衝動呢?等等……閉上眼——老天,她今天脫軌的事已做太多了,不能再放肆。
她感覺到身邊的位子有人生了下來,但沒有投以太多的關注。事實上,她開始為自己今天的“不乖”而懺悔,今天晚上陸湛一定會問她為什麼沒搭校車,而她沒有什麼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不一會,已到了她必須下車的站牌,她連忙對司機道:
“對不起,麻煩前面站牌停一下,我要下車。”
沒有多餘可以發呆的時間,她摟住書包正要起身,才愣住了——她身邊坐著的,正是剛才與她對視一眼的男子!
此刻她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很……有氣勢的一張臉,一雙鷹般的銳目正兀自假寐著,減少了些許嚇人的氣息;他雙手抱胸,隱約看得到他左手臂靠近肩胛處綁著沾血的繃帶,可能是那樣的傷痕使他疲憊,才會有短暫的休憩——哦!老天,她在亂想些什麼?!
又一次,她對上了那雙眼。
他揚起一邊濃眉。
她低下頭:
“對不起,我要下車。”
他的長腿將腳下的空間全塞滿了,益加顯得侷促不已,自然,也沒有容得她走出去的地方。
他看了她一晌,才緩緩起身,退出座位的空間,立於走道上。
她沒敢抬頭直視他壓迫人的身長,略顯急促地走了出來,而司機突兀的煞車讓她整個人跌了出去,低呼聲尚未揚出,一隻手臂已橫伸在身前,扶住她肩頭,讓她整個人跌靠在他手臂上得以不出醜。
“謝……謝……”
匆忙謝過,她逃難似的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小碎步跑向家門的方向而去,沒膽停下來撫平自己狂亂的心跳。
像是一抹馨香飛掠而過……
他不甚在意地跌坐回位子上,又閉上眼。
“謙哥,她是展中的校花,叫——”左輔王正威湊過來要說明。
“閉嘴,讓我休息。”
“是。”王正威訕訕地回坐。美女當前也不心動,看來他這個老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