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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那愣住了,然後拿出手機,給建雄哥打了過去。建雄哥先是唯唯諾諾了幾聲,應該是正和他老婆在一起吧。過了幾秒聲音便正常了,說道:&ldo;好了!邵波,啥事啊!是不是莎姐回來了?&rdo;
我應了聲。電話那頭的建雄便沉默了。然後我把莎姐剛給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建雄哥聽了,繼續沉默。
沉默了有五分鐘吧,我聽見建雄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ldo;邵波!你去財務看看今晚還有多少現金,應該有兩三萬吧!加上我今天放了三萬塊錢在那兒,本來就是下午想拿過去給你莎姐的,你一起拿五萬吧。明早我就不去送了,你代我去火車站送下她吧,順便把錢給她,就說我……說我……說我臨時有事,去了山西礦那邊。&rdo;
我說:&ldo;好的!&rdo;然後就準備掛線。
電話那頭建雄又說話了:&ldo;邵波,你還給她說,就說……就說……算了!沒啥吧!你看著辦就是了。&rdo;
說完,建雄掛了機。
那晚,反倒不是他倆當事人的我,心裡怪不是味兒的,去財務處拿了五萬塊錢現金,開了個房間,和小軍、八戒在裡面睡下。
第二天一早,八點左右吧,我便去莎姐房間敲門,服務員說:&ldo;莎姐早走了,還提著行李,兩個大皮箱走的。&rdo;
我點點頭,下樓叫了個車,往火車站趕去。
在候車室,我一眼在人群裡看到了莎姐。和以往不同的是,那個早上她沒有化妝,頭髮也是很隨意地紮在腦後,在一個角落裡,靠牆站著,手裡夾了支香菸。
我走過去,莎姐看見我,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那麼淡淡地說道:&ldo;我就知道他不會來的,叫你過來,也算表達他這麼多年來對我的情誼吧?&rdo;
我刻意地笑笑,然後掏出那黑塑膠袋,裡面是那五萬塊錢,往莎姐包裡塞。莎姐沒問我裡面是啥,嶋還是那麼淡淡地笑:&ldo;邵波,是錢吧!你回頭去跟建雄說,就算他沒要你給我,我今早也已經去財務那兒說要拿錢,財務說被你拿走了,我就知道建雄要你拿的。這就是我哥一條命的錢。&rdo;
我沒發表意見,其實我聽著莎姐這話,覺得雖然面前這女人可悲可憐,都已經這樣了,她哥殺了兩個人,可她卻像沒錯一般的態度,讓我很是反感。
莎姐似乎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她看看錶,說:&ldo;離進站還有大半小時,邵波,上次我給你講到我和我哥離開了五嶺屯,接下來這十幾年的故事要不要聽聽。&rdo;
我點上支煙,沒吭聲。
莎姐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
1976年底,翠姑和劉德壯揣著十幾塊錢,買了到某城的火車票。
一路上,倆人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美麗與繁華,也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人,是這麼的多。
到了某城,兩人就傻眼了,本來以為,城市頂多比五嶺屯所在的那鎮上稍微大一點,鎮上就一條街,而某城在翠姑兄妹的意識裡,也頂多兩條罷了。誰知道到了某城後,才知道,這世界是這麼大。
自然是找不到建雄和劉科的,很快,兩人啃饅頭的錢都沒了。睡在橋洞裡,蓋著撿來的棉絮,所幸那時代的人也都善良,見他們兩個來某城&ldo;找親戚&rdo;的鄉下人無依無靠,幾個大媽便給他們找了個收糞的工作。每天早上,拖著個木頭的車,拿著上面有個大瓢的竹竿,在各個公廁裡淘糞出來,再送到指定的地方。他們覺得這活也沒啥不好的,在鄉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