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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擁戴，從來不是秦玦想要的。

他想要的，一直都得不到。

殷恆不敢靠近，只敢遠遠地望著那個滿身血汙的背影，問身邊的人：&ldo;多久了?&rdo;

&ldo;三日。&rdo;

殷恆感到了慌張。

他用僥倖的心理想，沒事，阿玦招魂過一次，大不了招第二次。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等近前來才發現，原來沒有落雪，是秦玦白了半頭的發。

秦玦跪在地上，僵硬又麻木地抱著一具屍體，滿身傷口，不忍細看。

即使是殷恆，也在看到穆君桐屍首的第一眼，嚇得後退了半步。

&ldo;怎麼……&rdo;他下意識問，又立刻閉嘴。他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是曾經獨自穿越城池，救了無數百姓，找到秦玦和他逼問的人。

他想安慰幾句，一開口，卻被喉間的酸澀全數堵了回來。

過了很久，喉間酸意褪去，眼角的淚意也幹了後，他才開口，低低呼喚了一聲秦玦：&ldo;阿玦。&rdo;

秦玦好像才察覺有人靠近，從怔愣中回神，抱著她的姿勢一動不動。

殷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卻聽得他先開口：&ldo;若我再快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rdo;

殷恆一愣，不明白他口中的&ldo;快&rdo;，是指更快地趕過來，還是更快地一統天下，恢復太平。

或是兩者皆有。

這要他如何回答。

&ldo;阿玦……&rdo;他再喚，秦玦終於抬頭。

這是殷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茫然、無措，支離破碎。

‐‐明明從未完整過，為何會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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