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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久了?三年，五年，或是十年?我記不清了，總覺得……太漫長了。&rdo;

殷恆不解，望向窗外的繁華盛景：&ldo;不過幾年的時光，你就將天下江山治理成這樣，哪裡漫長了。&rdo;

秦玦沒有為他的無理感到生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酒意上頭，殷恆感到睏倦，往桌邊一坐，趴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聽到一句低語嘆息，低沉又悲憫，像是懺悔的贖罪，又像是穿越千年的詛咒。

&ldo;……餘生無盡，求死不能。&rdo;

……

穆君桐被領出了玻璃房，拖著沉重的電子鐐銬走向記憶清洗室。

守衛嚴陣以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進了儀器中，負責清洗記憶的女醫生總算是投給了她幾分溫柔：&ldo;放心吧，很快的，清洗了以後就不會痛苦了。&rdo;

本來十分安靜的穆君桐忽然抬頭看她。

女醫生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半步。

她扯了扯嘴角，垂下了頭。

女醫生頓時感覺十分尷尬，帶點討好安撫意味地上前，為她戴好裝置，小聲問道：&ldo;你是不願意洗去記憶嗎?&rdo;

穆君桐點頭。

她&ldo;咦&rdo;了一聲，不解道：&ldo;你以前都很願意洗去記憶的，這次任務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rdo;

穆君桐沉默。

女醫生便不再搭話，為她戴好所有裝置後，不知怎麼地，腦子一轉，脫口而出地問：&ldo;或者是有什麼不想忘記的人?&rdo;

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逾越，在內心咒罵自己最近心思不在工作上了，總愛胡思亂想。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操作儀器，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話語：&ldo;或許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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