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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桐足足愣了有五秒，她眨眨眼，一時半會轉不過彎兒來：&ldo;呃……&rdo;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但是去頭去尾只留下關鍵詞，聽上去怎麼怪怪的。是她的問題嗎，她為什麼覺得這種措辭有些……委屈?

這個念頭把她嚇了一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秦玦等不到她的回應，那股陰鷙的氣息愈發明顯，他露出一個精準完美的笑：&ldo;好啊，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出手的證據。&rdo;

事情為什麼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穆君桐有些呆，就算是秦玦想要殺人，也不必找自己的仇人動手啊，還是他就是喜歡明目張膽地挑釁自己，讓自己懷疑他又找不到證據……

她還沒想明白，秦玦就轉身準備離去，她下意識拽住他。

秦玦不屑地嗤笑了一聲：&ldo;穆君桐，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就給我蓋章認罪了嗎?這就是你說的公允?&rdo;

他甩開她的手，大步往屋外走去。

這種輕視和挑釁的態度終於讓穆君桐炸毛了，她實在弄不清這個傢伙整日在想什麼，一天十八個人格，真真假假，每一個都很惡劣，還不如把他關在屋子裡，不讓他活動，看他怎麼挑釁自己。

她追上，攔住秦玦：&ldo;是不是我太久沒發火了，你都忘了我什麼脾氣?別說我左肩受傷，就算我整隻手廢了，我也能單手製服你。&rdo;

秦玦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穆君桐便不再猶豫，一出手，秦玦就迅速格擋。

他長高了，傷也恢復不少，或許這些時日功夫也沒落下，穆君桐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成長。

兩人誰也沒留情面，但穆君桐還是佔了上風，一腳將他踹飛到了牆邊。

秦玦狠狠地撞在了牆面上，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他不怒反笑，笑得雙肩顫抖，彷彿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ldo;原來你是這麼動手的。你殺他們之前，也是用了這些招式嗎?&rdo;

他眼眸明亮，充滿了興致：&ldo;還有什麼，快給我瞧瞧。&rdo;

沒在現場親眼看見穆君桐如何動手，如何借刀殺人，真是無比遺憾。

她走進，低頭看他：&ldo;別發瘋了，秦玦。&rdo;

他搖搖頭，自說自話：&ldo;我猜，你定是用木件砸他們的頭是不是，這樣既能砸暈他們，又能保證不致死。那匕首呢，是你遞到了刁器手中?&rdo;他不斷地笑，笑聲爽朗，&ldo;你不想殺人，就讓別人手上沾血……&rdo;

這話成功觸到了穆君桐的逆鱗。

她如此渾渾噩噩，信念崩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參與了別人的人生，違背了時空局的規則，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讓無辜之人手上沾了人命。

那些壓抑的情緒全部湧了上來，秦玦一句話就撕碎了她故作無事、假意堅強的偽裝，輕而易舉地將她潰爛的內裡掏出來，讓她必須清醒地面對事實。

她蹲下身，拎住秦玦的衣領，咬牙切齒：&ldo;你……&rdo;

&ldo;我說的不是事實嗎?&rdo;他收住笑，可眉眼間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住，&ldo;你這樣，和親自動手又有什麼區別?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不還是違背了你那套愚蠢的法則嗎?&rdo;

他順著穆君桐揪住他衣領的力道往前傾，湊近她：&ldo;承認吧，你就是偽善。殺一個，殺兩個，和全部殺了又有什麼區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