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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吻得更兇。
鄒卻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荒誕可笑也莫名其妙,在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後,柯淼的臉上現出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
柯淼是他大學時最好的朋友,知道他那時所有的秘密,自然也記得鄒巖和徐棲定。她有些無語地說:“所以你接到了鄒巖的單子,然後現在和徐棲定不明不白。”
“嗯。”鄒卻說,“我前幾天給鄒巖退款,已經把單子取消了。”
柯淼冷笑幾聲:“那現在鄒巖跟徐棲定分手了嗎?”
“沒……”鄒卻垂下眼,“我在l上最後問了他,他說和好了。”
“你問的鄒巖?所以你沒想過跟徐棲定提這事?徐棲定也壓根沒想告訴你他要怎麼處理和鄒巖的關係是嗎?還是說他覺得一邊和你曖昧不清,一邊還有個正牌男朋友不是什麼需要解釋的事?”
鄒卻悶聲不響。
“那你這樣不就是在做小三?”柯淼突然激動起來,壓低聲音道,“他對你怎麼想的,你不好奇?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你非得和他摻合在一起嗎?你之前不是還和我說,真心是最沒用的東西,你不會再交出去?”
這話戳到鄒卻痛處,他知道自己不是拎不清的人,可還是……他們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對那些失序、逾越,並無在意的樣子。
又或許,這已是他掙扎過的結果。
“你就當我賤吧。”
“算了。”柯淼嘆了口氣,“……隨你吧。”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如果這就是鄒卻的出口,那就讓他去。
她見過鄒卻五年前愛人的樣子,當然不及鄒巖他們,愛意明朗,熾熱如初升太陽。鄒卻的愛很安靜,疼也很安靜,人生似黑白默片。他是透明的角落生物,只有主動走近剖開他的人才知道他內裡原也不止黑白,是素淡的色彩,不張揚卻也柔和使人心安。
後來他將自己封起來,流失過的真心鎖在滿目瘡痍的鐵塔,柯淼想也罷,他監禁自己傷害自己,可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人輕易刺痛他。
她那時隱約有想過,這樣的愛,殘破後變無限偏執,也許連鄒卻自己也再難控制。只是她從未料想,此般愛成了他魂牽夢縈的心魔,五年之後竟還能使他心甘情願地跌進去,哪怕是對方態度難辯的一場荒謬遊戲。
“你愛他?”她還是沒忍住問。
“我沒有想過愛不愛。”鄒卻望著滋滋冒油的烤肉說,“沒想過我愛不愛他,沒想過他愛不愛我,所以什麼都可以,什麼都無所謂,我只是想靠近他,我不在乎。”
他懦弱,他膽怯,他甚至希望徐棲定永遠不要把不見光的當下挑明。他過分謹慎,他感情觀扭曲,他已經不想知道徐棲定為什麼要和自己糾纏,因為問出口,他怕這一切會崩塌。
人對未知總是有恐懼,假如寫著“裝滿”的盒子有掀開後空蕩蕩的可能性,那他選擇永遠不開啟它。
鄒卻有時候覺得很絕望,他花費五年時間,明明已經把自己活成一具萬念俱灰的行屍走肉,這時突然出現一個人,沒有問過他的意見,輕而易舉就讓他將死的心臟恢復生機,死灰復燃一樣重新跳動。
荒原沒有出口和荒原有唯一出口,其實是一樣的。
他自願被困。
鏽蝕的吻
天氣越來越冷了。鄒卻花了一個下午整理冬天的衣服,那些厚厚的羽絨服和大衣外套被他從櫃子裡拿出來,一件件在床上鋪開,然後整整齊齊地掛到衣櫃裡去。
曹抒昨晚堅持要熬夜寫歌,說是靈感忽然像噴泉一樣爆發,結果寫到清晨進度還是沒動多少。鄒卻早上七點多起來洗漱,瞧見他仍無精打采地趴在電腦前,一副八百年沒睡過一個好覺的憔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