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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安抖了抖臉:“二公子一向骨骼清奇,只怨我那東家命不好……唉,說岔了,二公子還是趕緊答公子的話吧。”
非衣這才轉頭向李培南表述,他在昌平府照顧小雪時,聽花農說亂墳崗骨粉土質養出一株奇異的紫美人花,當即就找了過去。他騎馬穿過官道抵達亂墳崗,一路不曾見到任何關卡,等他採了花迴轉時,唯一的退路上就有重兵把守了,且在嚴密盤查來往行人。
李培南下結論道:“彭因新將時間算得極準,只讓你去,不准你回,顯然是要嫁禍於你。”
非衣點頭,又轉述一遍公堂上含笑及畢斯老僕人的口供,閔安參與商議,最後三人一致認定,推倒非衣殺人嫌疑的緊要處在於兩點:一是含笑的口供對非衣不利,據她所說,她是為了拜祭茅十三的野墳才恰巧出現在案發現場,又親眼目睹了非衣殺人的經過,至於非衣反問的他是如何殺人、為何又漏掉她這個目擊證人等細節,她一律答不上來,最後竟然在公堂上自盡,以求加深她言詞的公正性。
人既已死,死無對證,因此,非衣再也不能抓住含笑證詞上,那些語焉不詳的細節部分進行反駁了。
第二點不利的地方就是,只有非衣的軟劍才能造成畢斯那樣血凝不迸口的致命傷。非衣表明,他的軟劍只在一月前,為打退搶劫賬本的獵戶而使用過一次,平常都是緊帶著不離身。若說畢斯是被他這把劍殺死,顯然不可能。因此李培南推斷,兇手必定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劍刃,來造成特殊標記的傷痕。
閔安思索很久,沉吟道:“軟劍可仿造,傷口不出血的情況卻不能常見……再說畢大人身上的屍斑已證明,畢大人是在卯時遇害的……如果兇手想栽贓給二公子,勢必要在卯時花開那一刻才能殺死畢大人,可是二公子卻說,當時在花樹前並未見到一個人影……”
非衣打斷閔安的話問道:“可否先在別處殺人,再將屍身移到墳坡上?”
閔安搖頭:“若是這樣,屍斑就會變動,決計不會顯示出,畢大人側臥在地受死的樣子。”
李培南和非衣並不懂刑名律法學,但有常識,他們對望一眼,不用說話,也能察覺到背後佈置一切的人頭腦不簡單,竟然在這次設下了一個死局。
死局是否解開,只能依賴於閔安驗屍的本領。
“怎樣才能做到……既不流血,又能控制屍斑發生變動……”閔安坐在椅子裡沉吟,始終記得含笑所說的那個冰字,心中猛然一動,“是冰塊!”
他謹慎地沒有喊出口,僅是在心裡盤算,冰凍屍身是否可能,畢竟以前師父沒有講過這方面的例子,驗屍法則上也沒有記載過。他想確定這個推論後,才將結果報告給兩位公子。
閔安抬頭去看李培南,發覺李培南此時正坐在花廳那側,喚非衣過去商議事情。他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只好等著商議結束再稟告他的提議。
李培南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非衣坐下,然後只輕微動了動嘴唇,用細密的語聲對非衣說:“公堂上免不了一場拼殺,要先把閔安送出去。”
非衣側身應道:“我早有這個想法。他武力最弱,真正動起刀槍來,還不能自保。”
李培南一傳到話意,就再不多話,他起身離開了花廳,去外面吩咐厲群一些細處。非衣此刻得了空閒,走到閔安跟前問:“你的頭痛背傷好了麼?”
閔安答:“都很了。”
“牙齒呢?”
閔安又會意地露齒笑一笑,向非衣展示他那修補得齊整而雪亮的假牙,非衣撇開眼睛,不去看閔安燦然的笑容,接著問:“我離開行館之後,你有沒有討打?”
閔安委屈道:“我一向乖巧,哪能去討得一頓打。”
“那就是挨罰了?”
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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