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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爆炸波及的面積太大,這家精神病醫院一夜之間全都搬空了。
如今的精神病院成了一堆廢墟,而罪魁禍首也死在了這場爆炸中。
鄧懷明嘆了一口氣,然後抱著花束走向了廢墟。他將花束放在廢墟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畫筆道:
「我聽說你很喜歡畫畫,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送你的,就帶了這支畫筆過來。」
晚風冰冷刺骨,鄧懷明眼眶有些濕潤。他發現自己就是個廢物,儘管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還是無法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他想道歉,但是即使他說了一百次,一萬次,邱陽也聽不見了。
是他親手抓了邱陽,是他間接害死了邱陽。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誰!」
鄧懷明心中一驚,回頭望去,就見一名穿著花裙子的長髮女人,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女人的臉被大火燒得皮開肉綻,胳膊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你是那個照顧邱陽的護工?!」
女人傻傻地笑著,然後過了一會兒,突然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道:
「為什麼你不肯跟我走!是哥哥對不起你!都是哥哥的錯!陽陽原諒哥哥吧!」
女人的嘴裡,發出了男人的聲音。鄧懷明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其實是一個男人。
「你是邱陽口中的林先生嗎?」鄧懷明從腰間拔出手槍道。
男人咧嘴一笑,膿血順著他的下顎滴在了地上。他晃晃悠悠地走向了鄧懷明,然後做了一個比槍的動作道:
「林先生是誰?是我嗎?哈哈哈,你猜錯了,我是陽陽的哥哥,才不是林先生。」
「對邱陽神催眠,指使他殺人的就是你吧。」鄧懷明道。
「你說的沒錯,就是我乾的。鄧警官 ,你開槍殺了我吧。」
男人面目猙獰的沖了過來,然後抬手想要搶走鄧懷明手中的手槍。
鄧懷明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憤怒徹底擊垮了他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然而他想為邱陽報仇,卻不敢對著男人開槍。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倒在地上男人突然爬了起來,他迅速的奪走了鄧懷明的手槍,然後將手槍對準了鄧懷明的額頭。
「邱陽父母墳前的曼陀羅花是你送的嗎?」鄧懷明雙手舉起,冷冷地道。
「什麼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鄧警官,你不知道陽陽有多信任你,可惜你根本不信任他。沒關係,今晚是陽陽的頭七,哥哥這就去地獄找你。」
男人目光呆滯,嘴巴半張,看口形像是在說『酒米』?
『嘭——』
「住手!」
槍聲與鄧懷明的吼聲混合在了一起,鄧懷明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倒在了地上。
邱陽的哥哥已經死了,那麼眼前自殺身亡的男人又是誰?
男人的身份很快就被調查了出來,男人的真實名字叫做王順天,是東方國美藝術學院的校董,和邱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根據鄧懷明的調查,王順天痴戀邱陽母親多年,甚至不惜辦成了邱陽的哥哥,強行和邱陽發生了關係。
在對王天順屍檢的過程中,由於他的面板被大火燒得起了滿了膿包,所以法醫無法鑑定出原來的舊傷。
鄧懷明想不明白王天順,為什麼要在邱陽的頭七選擇自殺。難道是因為對邱陽心懷愧疚,所以才選擇了死亡?
正當鄧懷明決定繼續深入調查時,上層領導讓他儘快結案。因為已經有媒體開始造謠,說警方抓錯了兇手,將患有精神疾病的大學生,關進了精神病醫院。
又過了幾天,鄧懷明的資訊被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