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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房子已經替她找好了，她和顧太太擇日就可以搬過去。

&ldo;房子不是很大，但交通很便利，出門就是地鐵，租金我付了一年的，眉豆，你和姑媽商定哪天搬家，通知我，我找人幫你們搬。&rdo;

&ldo;謝謝你，冬平。&rdo;

&ldo;今天的庭審如何，我在雁京出差，趕不及回去。&rdo;

&ldo;跟律師之前說的差不多，下星期二次開庭，到時候會宣佈判決。&rdo;

&ldo;事已至此，你和姑媽也不必太掛懷，代我問姑媽好。&rdo;

&ldo;嗯，也代我問大舅舅和舅媽好。&rdo;

兄妹兩人閒扯幾句，各自有事也就把電話掛了。

顧憶湄開啟手機地圖，搜尋傅冬平說的那個公寓地址，發現雖然不是中心城區，但地段也還不錯，心裡一寬。

這時候，又有人打進電話來，顧憶湄一看，是邢櫟陽的號碼。

沒有客套，邢櫟陽直言道：&ldo;晚上不知道是你請客，所以給推了。&rdo;

顧憶湄聽他說得這麼誠實，心裡倒有些不好意思，&ldo;本該給你打電話請你的，譚律師說她來通知你，我就沒打電話。&rdo;

沉默一陣，顧憶湄道：&ldo;你下午怎麼提前走了？&rdo;邢櫟陽心裡一緊，原來她知道自己就坐在後面。

&ldo;有點事情等著要處理。&rdo;他找個藉口。

&ldo;等我爸爸的案子判決了，我再單請你吧，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rdo;顧憶湄由衷地說。

邢櫟陽卻從她這句話裡聽出別的意思，料想她的男朋友一定跟他說了點什麼，聽蘇芷汐提起謝宗麒這個名字，他倒是有點印象。對方會怎麼說他，他心裡也有數。

沒聽到邢櫟陽說話，顧憶湄試探地 ：&ldo;你還在嗎？&rdo;

&ldo;還在。&rdo;

&ldo;我們已經找到房子要搬了。&rdo;

&ldo;是嗎，這麼快。&rdo;

&ldo;冬平幫我們找的。&rdo;

&ldo;哪天搬？&rdo;

&ldo;還沒說定。&rdo;

各懷心事，對話難免無趣，皆是事務性的問答，顧憶湄想掛電話，他在那邊輕聲問：&ldo;那個……是你男朋友？&rdo;

聲音太小，她沒聽清，問他一句，他又不說了，她只好把電話掛了。邢櫟陽聽到話筒裡的嘟嘟聲，仍在發愣。

他不知道自己忽然膽怯什麼，也許是太怕聽到那個答案。

半夜，顧憶湄正熟睡，忽然聽到母親的叫聲。

&ldo;眉豆‐‐眉豆‐‐你爸爸回來了，快去開門！&rdo;顧太太像是夢遊一般，推門進來。顧憶湄嚇一跳，趕緊擰開檯燈，卻發現母親瘦弱的臉看起來蒼白得嚇人。

從床上跳下去，顧憶湄光腳跑上前扶著母親，&ldo;媽，你怎麼了，媽，不要嚇我呀！&rdo;

顧太太看到女兒，悽然一笑：&ldo;眉豆，你爸爸回來了，快去給他開門啊，外面下雨了，你爸爸說冷。&rdo;

&ldo;媽‐‐&rdo;顧憶湄嚇得眼淚直流。

母親這是怎麼了，失憶了還是受刺激精神錯亂？

扶著母親在床邊坐下，顧憶湄關上窗戶，又給母親披了件外套，&ldo;媽，你清醒一點，爸爸在看守所，他不可能半夜回來？&rdo;

顧太太有點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