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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司機沒穿制服,只穿了一身藍色工作裝,看起來很隨意。
他從駕駛座下來,替林恩開門,又沖站在一旁的侍從江旗說,「你不能去。我們老闆只請了林恩少爺。」
江旗成為林恩的侍從已有六年,一直很忠心。昨晚也是他陪著林恩在書房裡下棋,等人。
江旗保持克制與司機交涉,「少爺怎麼可能獨自赴約?帶個侍從是最起碼的規矩。」
然而司機態度堅決,「我只奉命來接林少爺,沒說讓我接侍從。」
林恩見兩人相持不下,他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起衝突,沖江旗擺擺手,勸道,「你留下吧,我不會去太久。」
司機似乎對林恩的退讓感到滿意,立刻把車門開到最大,揚聲說,「林少爺請。」
江旗氣得攥拳,林恩拍拍他的肩,安撫了一句,「有事打我手機。」繼而坐進了轎車後座。
這是林恩第一次去往地下城。
昨晚的相親酒宴結束後,他和父親林崇基見過一面。林崇基聽他說到今天受邀去姚洲的地界,沒有表示反對,反倒提點他,「姚洲這個人,勢力日漸壯大,地下城說不定有一天全落在他手裡。你和他結婚也不錯。」
林恩坐在車裡,想起父親的這句話,暗自嘆了口氣。
相較於他的心事重重,前排的司機則顯得多了,一路上跟著電臺廣播哼歌,降下車窗吹風,單手扶著方向盤,總之沒一點做下人的樣子。
轎車從上城區駛入下城區,而後穿過一條兩公里長的隧道,等到日光再一次湧現,窗外的景象已經截然不同。
林恩望著外面斑駁的街道,艱難地想像著自己在這裡的生活。
隨著轎車慢慢深入城區中心,林恩又不得不承認,地下城也不如傳言的那麼混亂。道路和建築雖有些老舊,但商鋪、醫院,學校,都能沿途看到,各種設定一應俱全。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姚洲所住的街區前,司機轉過頭和林恩搭了一句話,「來過這裡麼,林少爺?」
林恩說沒有。司機對此也不意外,以一種還算友好的態度安慰林恩,「沒你們上城區的有錢人以為的那麼差。這裡生活挺方便,要買什麼都有。」
司機說完這句話,轎車拐入一條上山的路。街道兩旁的房屋漸漸拉開距離,不像市區裡那麼擁擠了,視野也隨之開闊起來。路的盡頭佇立著一座獨棟別墅,褐色外牆被茂密的綠植環繞著,前院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司機減低車速,把車停在樓前的綠道上,扭頭對林恩說,「這就是我們老闆的家。」
林恩道了謝謝,推門下車。別墅外面沒人接他,林恩獨自穿過前院,走上幾級臺階,摁了門鈴,來開門的就是姚洲本人。
林恩因為緊張,噎了下,才說,「你好。」
昨晚的姚洲穿著一身西裝,人模人樣的還能裝一下上流精英。今天他穿回便裝,短袖t恤下面露出兩條勁實的手臂,加上身高帶來的壓迫,給人感覺似乎更兇狠了。
他見到林恩,沒說什麼,側身讓林恩進了屋。
林恩還未站定,伴隨一串狂躁的犬吠,一條黑影快速向他衝來。
林恩無處可躲,急退了幾步,整個人抵在門板上,肩胛骨撞得生疼。
姚洲喝住猛犬,轉頭向林恩介紹,「我養的寵物,叫』凶神』。」
林恩驚魂未定,凶神就蹲在距他僅半步的地方,對他齜著利齒,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他撕碎。
姚洲笑著問,「怕狗嗎?」
林恩定了定神,說,「不怕。」
姚洲看著他一張慘白的臉,沒有拆穿他的否認,命令凶神回去後院,然後帶著林恩去往客廳。
和昨晚在書房一樣,即使今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