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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小心翼翼地問,「能讓江旗來照顧我嗎?」
江旗跟在林恩身邊六年,林恩習慣了有他陪伴。
姚洲當即就拒絕了,「我身邊的人你可以用,你的人不能留在地下城。這是我們的婚前協議。」
姚洲要的是一個可以被完全掌控的伴侶。一旦林恩身邊留有從林家帶來的人,就多了一層不可控的因素。
今晚在林恩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可能經由江旗之口傳回林家。這不是可以通融的事。
林恩抿著嘴唇,有些失落地垂下眼。
姚洲見他不再爭取,口氣緩和了些,說,「今晚我不睡這裡,你好好休息。」
經過這一晚的折騰,林恩明顯有些虛弱。此時蒼白著一張臉坐在床上,沉默的神情下隱隱有一絲脆弱。
就在這一瞬,姚洲腦中倏忽閃過他伸手觸到傷疤的一幕。這個飄忽的記憶點來得快也去得快,讓人捕捉不到什麼。姚洲沒往深了想。
到目前為止,林恩的表現都很順從,似乎是那種可以把所有委屈都承受下來的性格。
姚洲需要一個體面的a級身份,但不願在婚姻裡受到約束。林恩完全符合這兩個條件。
經過今晚這麼一鬧,姚洲對他反而更滿意了。
臨走時,姚洲伸手在林恩下頜處輕輕捏了一把,說了句,「明天來看你。」
說完,他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走出了臥室。
林恩聽見外間傳來門鎖的響動,知道姚洲已經離開,也終於鬆了口氣。他連坐著都覺得乏力,又重新躺下來,視線餘光掃過床頭櫃,繼而皺了皺眉。
剛才茉莉留下的那副緩釋劑呢?林恩疑惑地回想。
是姚洲把它帶走了麼?為什麼。
第6章 這價值能持續多久?
婚宴結束的當晚,白蓁就被白家的專車接回了上城區。
江旗則在同個酒店的客房裡睡了一晚。對於林恩在新婚套房裡遭遇的一切,他毫不知情。
隔天上午,江旗在離開前獲準與林恩見了一面。
姚洲派來的保鏢全程在場,六個身型高大的alpha分立在客廳兩邊,架勢做得很足。
江旗是個聰明人,林恩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和江旗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監視之下,自己必須三思而言,否則會給江旗帶來麻煩。
林恩穿了件袖子稍長的外套,蓋住自己手上輸過點滴的針眼。
江旗前一晚也替林恩擋了不少酒,加上今天就要和小主人分別了,整個人看著有些萎靡不振。
他比林恩年長五歲,陪伴在林恩身旁將近十年,一同長大的感情總歸是深厚的。
早在結婚前一週,林恩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去處。稍後江旗離開酒店,就要去往幾百多公里外的一塊領地,在那裡作為代理領主常住下來。
那是林家送給林恩的嫁妝,也是林恩母親生前擁有的一塊頗為荒蕪的領地。
那塊地區簡稱為二零區,處在幾個強大地區的邊緣,常有動亂發生,因此林家無人爭奪。林恩也才得以在婚後順利繼承這一小塊屬地。
江旗受他之託,此後將定居在那裡,替林恩管理一些屬於領主的瑣碎事務。
兩個人在套房裡沒聊多久,江旗看出來兩旁的保鏢都在嚴密監視著林恩,他心裡不好受,可是就連擔心的話他也不能多說。
短短十幾分鐘的見面很快結束,江旗不得不起身離開。
林恩送他到套房門口,江旗手握著門把,視線甚至不敢再看林恩,他怕讓林恩瞧出自己忍淚的樣子。
「小少爺,我明天就去預約下一次和您見面的時間。也許下週」
江旗沒再說下去,他的聲調終於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