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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言拿了塊兒草莓慕斯,嘗了半口就放下了,心道:沒有陸祈安買的蛋糕好吃。
楚俞抿了口綠茶,慢條斯理道:「不是要談心嗎?說說吧,你有什麼心事?」
周謹言也不遮掩,直接說道:「我談戀愛了,物件是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人。就本科畢業那年,我喝酒喝到住院那回,還記得嗎?」
楚俞詫異地抬了下眉頭,驚訝道:「是你那個高三同學?他不是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嗎?我記得你當時就是參加完他的婚禮才受刺激了,自己在家幹了兩瓶53度的茅臺。」
周謹言趕緊擺手讓他別再提,聳了聳肩說道:「他上週離婚了。」
「上週才離的?那你們現在就談起戀愛了?」楚俞匪夷所思地盯著他,「你插足他們婚姻了?」
「去你的,我要想插足還用等到現在?」周謹言嘆了口氣,躊躇著說道:「這件事兒我也只能跟你說說,裡面涉及他前妻的隱私,你聽了得保密。」
「真麻煩啊,要是別人這麼說了,我肯定請他千萬別告訴我,我可沒有替人保守秘密的嗜好。」楚俞說完後又對周謹言笑了笑,「但你可以例外,想說就說吧,我答應你,絕不對外透露。」
周謹言苦笑著拿起茶盞跟他碰了下杯,「謝了,哥們兒。」然後就從他替徐曼代理離婚訴訟開始說起,把近來發生的事情跟楚俞講了一遍。
楚俞聽的過程中,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蹙起眉心沉吟道:「按你這麼說,陸祈安跟徐曼的婚姻有名無實,那現在他倆好聚好散,你倆再續前緣,這不是很圓滿嗎?」
「暫時還算圓滿,不過昨晚他那前岳母還找他勸他們復婚呢,他也什麼都沒跟我解釋。」周謹言落寞地垂下眼瞼,長籲短嘆道:「我想知道他這十年都經歷了什麼,但他可能是對徐曼的事情諱莫如深吧,什麼都不提。上次我只是跟他聊到小白的事,他就直接把我趕走了。還有我之前跟徐曼見面時,剛想問她點陸祈安的事情,她就防備得厲害。他們倆互相維護,倒顯得我像個外人。」
楚俞眨了眨藏在鏡片後的狹長眼睛,幫他分析道:「根據你前面說的那些事情經過,你跟他說小白的事情時,你們還沒確定關係對嗎?」
周謹言說了「是」,楚俞便接著說道:「那現在跟那時候的情況就很不同了。如果現在你們都想確立長久的親密關係,那你們就是彼此最親近和最信任的人,你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去問,他瞞著全世界也不會瞞著你,畢竟夫夫本是一體嘛。」
周謹言聽了這話很受用,自信表示:「我當然想跟他確立長久關係,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吧——」周謹言停下來嘆了口氣,「他這個人從小就不愛說話,現在還是這樣,什麼都不跟我說。」
楚俞放下手中的茶盞,思忖道:「或許是有什麼不想讓你知道的事?其實他過去十年的婚姻狀況都只是你的猜測,我是覺得,不管基於什麼理由,普通人不太可能在無愛的婚姻裡堅持太久。從二十二歲到三十二歲,正是最需要親密關係支援的時候,他能完全沒有情感需求嗎?我是不太信的,或許他有過別的情感寄託,只是不想告訴你。」
「……或許吧。」周謹言往後靠在椅背上,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其實他不跟我說也不算壞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
楚俞幫他把冷掉的茶水換了熱的,勸他說:「你覺得好就行,他畢竟是你惦記了這麼多年的人,能在一起就是好事。」
「是啊,我覺得挺好的。」周謹言說完後就沉默了,良久才道:「他真的很好。」
楚俞輕笑著瞟了他一眼,「能讓你這傢伙收心的人,肯定是很好的,你好好待人家。」
周謹言哼了一聲,笑道:「廢話,還用你說,我自己的人,我能不對他好?」